另一名殉道者從後門突入,恰好位於酒館夥計們的身旁,兩名年輕人被嚇得幾乎暈了過去,
適才給達利他們上菜的胖女人巍然不懼,她從砧板上拔出剔骨刀,捅進了邪教徒的後腰部位,痛得他掉下火把,伸手去捂傷口,
、於是,她又捅了兩刀,還擰了擰,直到對方倒在血泊裡才停下。
“該死的邪教徒,儘管來!老孃要像宰老鼠似的宰了你們!”
“幹得好,大嬸!用櫃子頂住門,槍聲停止以前別出去!”
達利和諾伊萊走到貧民窟的街上,看到遠處那些私搭亂蓋的窩棚燃起點點火光,一連串的爆炸聲和悽慘絕望的呼救聲不斷傳來。
即使是身經百戰的諾伊萊伯爵也有些慌了神,額頭上滿是汗珠: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恐怖襲擊!一定還有許多綁滿手榴彈的殉道者!”
一名神情慌張的聖堂教會牧師跑了過去,他身後的巫毒教徒拿著砍刀追殺。
藉著煤油燈的微弱光亮,達利開了一槍沒有打中,隨即拔出佩劍迎上去,低頭躲開砍刀,反手向斜上方疾刺,捅穿了對方的脖頸。
諾伊萊朝著屍體踢了一腳:“達利兄,我還以為你總做文職工作,對於殺戮之事早就生疏了呢。”
達利輕輕抖落劍鋒上的血,“怎麼可能忘了,這可是我艾因富特家族的家傳劍技,早就融進了血肉裡。”
“沒時間在這幫助平民了,咱們得回去護駕,我這個宮廷大元帥可不能失了職。”
“那是當然,快走!”
二人騎上戰馬,順著陰暗的小巷疾馳而過,沿路盡是些冒著火的房子,顯然是殉道者在裡面自爆所導致的火災。
離開下城區以後,情況依然沒有改觀,本地的治安官早已無力控制局勢,
王國和帝國的憲兵隊正在清掃街道上的邪教徒,槍聲不絕於耳,到處都爆發著慘烈的巷戰。
達利·艾因富特低著頭,感受到彈丸劃破空氣與自己擦身而過,可他擔心的卻是索蘭平民:
“罪孽啊!要有多少無辜的人命喪此夜!”
“該死,路被封死了!”諾伊萊拉緊了韁繩,上前檢視路障。
有人把一輛大型貨運馬車橫在了狹窄的路口,然後用鐵錘砸壞輪子,又用一大堆破傢俱徹底堵死道路,使得馬匹無法透過。
“他們想要癱瘓騎兵的行動力,讓治安工作難以展開。”達利翻身下馬,爬上了路障:“走,咱們跑步前進吧!”
等到二人翻過路障,又發現一隊索蘭王國的憲兵隊正在與一夥邪教徒惡戰,便揮劍加入戰團,
有了這兩位強悍的幫手,戰鬥很快結束,十六名狂熱的巫毒教徒橫屍當場,八名憲兵死傷。
“感謝兩位仁兄幫忙!”憲兵隊長看到了諾伊萊肩膀上的軍銜:“天吶……好多星星……我不太會認帝國軍銜。”
“我是帝國元帥!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憲兵隊長撓著頭:“額……我們也不清楚啊,突然間全城到處都冒出了邪教徒,估計是隱藏了好久吧,別說保護民眾了,我們現在自身都難保。”
“你們去救人吧,能救多少是多少!借兩匹馬給我們用用!”
二人跨上馬再次啟程,隨著兩國的軍隊全面出擊,局勢已經得到了控制,路障被拆除,襲擊者被殺死或被逮捕。
緊張的氣憤稍微得到緩解,諾伊萊抹了把汗說道:
“該死,我忘了給小酒館結賬了!那胖大嬸配得上一枚銀幣的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