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都夢想著能嫁給他,這下可好,邪教徒專殺名人,她們等於是體驗了當寡婦的感覺,所以才失聲痛哭。”
“真是諷刺,剛才巴特曼先生的葬禮有多少平民來參加來著?只有那些被他保護的街坊鄰居前來弔唁,最多也就百來號兒人吧。”
“沒那麼多,我數了,七十三人。”說話的是帝國宰相達利·艾因富特侯爵,他也在恐怖襲擊中勇敢作戰並光榮負傷,身上還纏著繃帶,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消毒碘酒味兒。
“英雄墳冢無人問,戲子家事天下知。”勒克萊爾公爵嘆了口氣,說道:“哎!這年頭兒,人心不古嘍!
在我年輕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現在的人都太浮躁了,寧可去崇拜戲劇明星,也不願意為英雄獻一束花。”
這時候,一個四口之家走到了巴特曼先生的墓碑前,
父親、妻子和兩個男孩,
破舊的衣衫說明了這是個貧民家庭,男孩兒獻上一束丁香花,深深鞠了一躬,父親在給他們講述這位英雄的事蹟。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這倆男孩兒以後也會成為英雄的。”達利點點頭:“勒克萊爾大人,看吶,那才是你們索蘭人的希望。”
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墓園,帝國大皇子梅耶·奧納西斯正在參加一場索蘭英雄治安官的葬禮,此人為保護醫院,與來襲的邪教徒奮戰至死。
這是一場公益活動,除了帝國和王國的軍官外,還有許多本地的貴族和商人參加。
一名拄著柺杖的索蘭傷殘老兵前來弔唁老友,他行動不便,不小心碰到了一名戴禮帽的富商,
傷殘老兵沾滿煤灰的破外套蹭破了富商的真絲禮服,有幾根黑色絲線被掛到了,富商的胖夫人罵道:
“喂!你眼睛長哪了?看著點兒!”
“對不起,夫人,我願意賠償。”
“賠償?
這衣服可是在著名的金剪刀裁縫鋪定製的高階貨,材質是從東方進口的極品絲綢,連紐扣都是純銀的!
禮服的價格是二十五塊三十分,你這個窮鬼能賠得起?”
聽到這個數字,傷殘老兵被驚得目瞪口呆:
“天吶……一件衣裳要這麼多錢?”
富商低頭看了眼破損的禮服,氣呼呼地說道:
“哼,咱們走吧,今天真是倒黴!要不是為了討好公爵大人,我才懶得來這墓園參加這無聊的弔唁活動,這鬼地方好冷……陰森得令人發抖!”
梅耶·奧納西斯皇子恰好看到此事,他扔給富商一枚沉重的帝國金盾;
“先生,這是蹭壞您禮服的賠償款,我替那老兵付了。”
在這位高貴的帝國皇子,自由貿易同盟會長,同時也是世界首富的面前,
富商和他的夫人感覺自己渺小得像是螻蟻,臉色難看至極,羞愧得面紅耳赤,語無倫次;
“殿下……我…我……”
梅耶·奧納西斯看向英雄治安官的墓碑,對著拄拐的傷殘老兵微微躬身致敬,又轉身對富商和貴婦人說道:
“我只希望您二位能搞清楚,是誰在保護大家的生命財產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