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正面不行……那就試試在樓體上掏個小洞出來,然後放火藥包進去炸個窟窿出來?”
“試過了,大人,不行,
樓體太堅固了,磚石結構外面還有混凝土層,工兵用鑿子和鐵錘都挖不動,一樓的窗戶也被封死了,我們正試圖用梯子搭上二樓和三樓的窗欞強攻,即使成功也得付出傷亡,人質至少得死上一半。”
“看來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了,事不宜遲,我會帶隊親自攻上去,找幾個槍法好的做好掩護,咱們多點開花,什麼辦法給他用上!”
“大人,您不必以身犯險,咱們現在兵力充足,很快就能攻下來,唯一的問題就是損失的多少。”
“不,你不懂,這關係到私人恩怨,這些混賬殺了我朋友,還綁架了一群可憐的孩子,我得親自出手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正當他們討論攻擊策略之時,有人從消防局四樓的視窗丟擲了一個血淋淋的棉布包裹,重重地砸在地上,包裹沒有用繩子系死,裡面有個東西滾了出來。
一名信仰聖堂教會計程車兵瞪大了眼睛,在胸前划著十字:“哦……我的老天……我的老天吶!”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從包裹中滾到了眾人面前,
是個女孩子的頭顱,棕色的頭髮已經被血汙糾結成一團,一雙碧色眼睛圓睜著不肯瞑目,瞳孔中閃著恐懼的淚光。
“天吶……不……珍妮特……”
剎那間,威廉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朝著腦袋上湧,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
這女孩兒正是他在路上救助的孤兒之一,原以為把她安頓在孤兒院裡就安穩了,想不到竟遭此毒手。
一名老軍醫蹲下來檢查創口;
“三刀……第一刀斬開喉嚨,第二刀砸斷頸椎骨,第三刀徹底斷開粘連的皮肉……更可怕的是……這都是在這孩子活著的時候乾的,怎樣的禽獸才能做出如此暴行!”
一名陸軍少尉跑過去,冒著被子彈打中的風險拖回了血淋淋的包裹,他往裡面一看,閉著眼睛搖頭說道:
“是這孩子的身體,太可憐了。”
極致到瘋狂的憤怒,往往都是在沉默中爆發的,
艾德嘉·米德奈特望著消防局大樓,一聲不吭地走了過去,她也不顧從樓上射下來的子彈,一開始步履穩健,像是在散步,隨後逐漸加速,奔跑起來。
“殿下……快回來!危險!”憲兵騎士喊道。
幾顆子彈擊中戎裝公主身邊的地面,揚起一片浮土。
“喂……等等!你幹什麼!”威廉急得直跺腳,“她已經失去理智了,快!開始攻擊,就現在!都跟我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