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最大的阻礙得到清除,眾位官兵無不感覺歡欣鼓舞,
四個步兵師重新調整之後捲土重來,
一百餘名勇敢的擲彈兵冒著漫天炮火,義無反顧地踏入冰冷湍急的河水中,
他們揹著捲起來的呢子軍大衣,把步槍刺刀高舉過頭頂,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後,其中七十餘人終於抵達了河對岸。
護教軍的指揮官反應很快,立即組織起一次態度強硬果斷的反衝擊,用絕對的優勢兵力把這些立足未穩的擲彈兵又趕下了河。
後續的部隊還在源源不斷地湧來,河水已被鮮血染紅,有一條支流甚至被屍體阻塞住了。
“兄弟姐妹們,咱們再衝一次,把這些狗雜種全都趕回到地獄去!”一名身材高大、光著腦袋的將軍舉著軍刀高喊:
“衝啊!為了瓦爾斯塔!”
他的聲音嘶啞,卻勝在熱誠,極大地鼓舞了渡河部隊計程車氣,又有一支步兵連隊渡到岸邊,試圖在灘頭建立前沿陣地。
即便遭到散兵線的不斷射擊,敵人的步兵火力也從未間斷,
不斷有護教軍士兵從戰壕中探頭尋找目標,不時有人頭部中彈身亡,燧發步槍不停地猛烈射擊,
剛剛那名大聲鼓舞士氣的將軍胸口中彈身亡,很快就有一名營長接過了他的位置。
經過準確計算之後,威廉·艾因富特的炮兵部隊調校好了射擊角度,開始以極高的效率攻擊護教軍沿岸的溝塹工事,
不斷有崗哨和暗堡被摧毀,一顆改進型石灰彈從天而降,徑直落到了戰壕內部,一下子殺死了五十多人。
血腥的拉鋸戰持續了半小時之久,沿岸土地被炮彈炸得鬆散,出現了大面積的塌方,附近的地貌被這場戰鬥完全改變了。
在帝國軍四個步兵師果敢無畏的猛攻下,護教軍的灘頭防禦終於出現了動搖,已經被佔領了三條戰壕和十餘個前沿炮位。
到了午後,已經有五千餘人涉水徒步到了對岸,並且建立了相對穩固的灘頭陣地,
護教軍士兵們被密集的彈丸壓制得站不起身來,
由於燧發步槍需要從槍口插入裝彈杆來裝填,臥倒以後很難裝填新的彈丸,他們陷入了被動挨打難以還手的局面。
“到時機了,就是現在!”隨著師長一聲令下,通訊兵舉起訊號槍朝天空發射了幾枚紅色的訊號彈。
前線指揮部看到訊號彈的顏色之後歡呼雀躍:
“是紅色!成了!乾的漂亮!這樣就贏了一半了,派出工兵部隊!開始架橋!告訴我妹妹,讓她的騎兵部隊準備上馬!”梅耶皇子喊道。
有了前沿陣地作為支點,五百餘名工兵舉著施工材料順利登陸,
他們用錘子把提前備好的木樁砸到河底淤泥中固定,然後開始用木板鋪設橋面,木板下面墊著空酒桶,兩邊還加了些動物膀胱做成的氣囊,以增強橋面的浮力,最後用鉗子擰緊鐵絲固定。
帝國陸軍工兵的建設速度可說是天下無雙,不到一小時便架好了兩座大型浮橋,在大本營的空地上,近衛軍胸甲騎兵已經排成了縱隊集結。
旅長艾德嘉·米德奈特皇女全副武裝,
她穿戴新型複合甲板製成的胸甲,頭戴輕便堅固的金屬頭盔,看上去就像一座移動的軍火庫。
鞍袋中斜插著一支新型卡賓槍,牛皮武裝帶上彆著一支大口徑手槍和一支雙管霰彈槍,防水袋子裡鼓囊囊的是集束手榴彈。
刀鞘中收著一柄鋒利的重型直刃軍刀,披風下面揹著沉重的長柄戰斧,靴子裡還藏著匕首。
她的坐騎“小煤球兒”吐著著灸熱的鼻息,用碩大的馬蹄不斷地刨著泥地,這匹膘肥體壯的高頭大馬已經急不可耐地要加入戰鬥了,
“梅耶大哥發出命令了,第一騎兵旅,準備戰鬥!”艾德嘉上校軍刀出鞘,開始釋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