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3年,10月22日,瓦爾斯塔帝國手工業重鎮——薩斯尼亞城區內。
一位穿著時髦,舉止輕浮高傲的紳士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豪華餐廳,
由於長期沉浸在聲色犬馬之中,缺乏必要的運動,這幾年裡他已經胖了好幾圈,走起路來都有些趔趄。
此人便是索蘭王國的欽差大臣——哈坎瑟姆·亞努特蘭恩爵士。
在近些年的時間裡,瓦爾斯塔帝國為了避免戰爭採取了全面的綏靖政策,對待索蘭王國的態度可謂是是低聲下氣,除了在處置間諜的問題上堅決不妥協以外,在其他幾乎一切的外交事務上,都對索蘭王國做出了不同程度的讓步。
相較於如巨獸般龐大的索蘭王國,瓦爾斯塔帝國在國土面積、經濟總量、人口、軍隊、糧食產量等方面均全面落於下風。
面對全世界綜合國力第一的超級大國,就連一向專橫霸道的瓦爾斯塔女皇都不得不低頭服軟,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年了。
哈坎瑟姆爵士身為索蘭國王親自派遣出境的欽差大臣,可以,他就是索蘭國王路易斯·拉法利特一世本人意志的全權代表。
因此,哈坎瑟姆爵士在瓦爾斯塔帝國的日子快活似神仙,他受邀成為無數豪華的沙龍宴會上的主要貴賓,每都過著極盡奢華的日子,被金錢和漂亮女人簇擁。
長時間受到重視優待開始令他變得忘乎所以,生活作風變得極為糜爛墮落。
這中午,他又受到薩斯尼亞城一位本地貴族的邀請,前往本城最豪華的餐廳用餐,其實他本想拒絕這個邀請的,但又被某位迷饒貴族姐的魅力所吸引,還是給了面子蒞臨現場。
用餐結束後,他感覺有些疲憊,於是拒絕了和本地貴族一同觀看戲劇的邀請,他想徒步走一會兒消消食,然後乘坐自己的豪華馬車返回大使館歇息。
四名全副武裝的瓦爾斯塔帝**人在他身後跟隨,擔任警戒保衛工作。
一名年輕的索蘭王國外交官陪伴在他身邊,兩人並排走著,挺著圓鼓鼓的,塞滿了美食佳釀的大肚子,一邊剔著牙,一邊滿臉得意攀談。
外交官道:“欽差大人,和您一同赴宴可真是過癮!那些瓦爾斯塔人在您面前低三下氣,活像一群欠了高利貸的賭徒見到債主似的!生怕哪句話錯了惹您不高興!”
欽差大臣哈坎瑟姆爵士得意地大笑起來,一臉橫肉不住地顫動著:
“哈哈哈!的沒錯,夥計!那些傢伙很聰明,懂得識時務,知道得罪了咱們就等於得罪了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所以才不惜血本爭相討好。”
外交官的臉上浮現出猥瑣的表情:
“嘿嘿,中午宴會上的那個高個子金髮妞兒長得可真是標誌!身材凹凸有致,我幾乎無法從她身上移開目光。”
欽差大臣拍了下對方的肩膀:“夥子!有前途!看來咱倆對女饒口味差不多。
我就是因為看上這金髮妞兒才沒拒絕她父親的宴會邀請。
我才懶得聽那老頭子滔滔不絕地訴苦,了半就是想利用我的影響力替自己爭奪更多領地,要不是看在他女兒的面子上,我才懶得搭理他!”
外交官酒意上湧,變得更加口無遮攔:
“欽差大人,我看出來了,那老傢伙就是個鬼迷心竅的吝嗇鬼!他為了和親戚們爭奪地產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如果您委婉地向他提出更多要求,比如跟他女兒過夜,那老傢伙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
“哈哈哈!那是當然,在這個國家,咱們可以為所欲為,那些瓦爾斯塔佬只能忍氣吞聲。
真是可笑,這些傢伙還被全世界的人們稱為戰鬥民族,我看應該改個外號,叫受氣包民族好了!”
兩人互相搭著肩膀大笑起來。
跟隨在後的四名瓦爾斯塔軍人把這番話聽到耳朵裡,恨得牙癢癢,骨子裡的血性被點燃了。
他們心裡都在想著同一件事,那就是舉起刺刀,把面前的這兩個放肆的混蛋外國佬捅個透心涼。
可他們清楚自己的任務和使命,只能強行憋著滿腔怒火,忍氣吞聲地跟在後面受氣。
這便是當前外交形勢的縮影,瓦爾斯塔帝國在強大的對手面前毫無尊嚴可言。
與此同時,薩斯尼亞城內一處陰暗的街巷中,一幢見不得饒黑市交易正在進行中;
一位穿著普通市民服飾的中年男子正捧著一把精緻的十字手弩仔細端詳。
售賣這件非法武器的商販正在費勁口舌推銷自己的商品:
“先生,您有煩惱嗎?有想除掉的仇人?還是有防身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