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懷特菲爾德對手下們的表現相當滿意;
“弟兄們,你們好勇敢吶!為了自由,前進!”士氣正旺,他繼續下達命令:
“輕步兵連隊,向著城牆上的守軍開火!掩護大家前進!
工兵隊架起攻城梯,線列步兵和擲彈兵們,準備登牆去打白刃戰!”
“吼!”義軍戰士們齊聲回應。
“不自由,毋寧死!”
雄渾的戰歌聲中,各部隊間配合的井然有序,
誰能想象出,這些人在不久之前還是一群毫無組織,毫無紀律可言的奴隸,
男人、女人,
男孩,還有女孩,甚至還有從馬戲團救出來的雙性人奴隸。
他們曾是不見日的礦工、面朝黃土背朝的農奴、手工作坊裡每工作16時的勤雜工,亦或是紡織廠被壓迫虐待的女奴、風月場所的賣笑女,在馬戲團的籠子裡被人圍觀的怪胎展覽品……
他們的辛苦勞作換來索蘭王國的財富,卻被遺忘在陰暗的角落,無人關心,無人過問,沒有任何私有財產,尊嚴無從談起……
現如今,他們都擁有了共同的職業
——為自由而戰的義軍戰士。
“輕步兵,要做到精準射擊!”
一位身穿瓦斯塔軍服的教官揮舞著指揮刀大喊:“記住了,準星、覘孔、目標,三點連成一線再扣動扳機!”
多虧了盟友贊助的新型線膛步槍,義軍輕步兵連隊的火力壓制住了城牆上的守軍,使得登牆部隊得以順利前進,
“夥子們,姑娘們,幹得漂亮!”
瓦爾斯塔軍事顧問團的教官們面帶悅色,對學生們的表現相當滿意,
他們很好地完成了祖國交給自己的任務,教匯出了一支強有力的武裝力量,
剩下的,就要靠戰士們自己發揮了。
數十個攻城雲梯的末端成功搭到了城牆外緣,
一隊精銳的擲彈兵率先爬了上去,
他們是義軍隊伍中層層遴選出的,高大強壯的男子或女士,一般都曾經從事過重體力勞動相關的工作,
每個人手上都有幾百磅的力氣,能把沉重的手榴彈丟出數十公尺,攀登爬梯自然不在話下。
大多數擲彈兵爬梯子爬到一半就被上方飛來的槍彈擊中頭顱,傷者和屍體重重砸落下去,骨斷筋折,後面的人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往上攀爬。
有人幸載爬到頂端,剛一露頭,就看到一大片雪亮的刺刀朝自己戳刺過來,
“去死吧,異教徒!”
首批登牆的義軍戰士被等候多時的護教軍捅成了馬蜂窩,
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城牆,沿著石縫邊緣流淌,侵入到泥土中,滋潤了牆下的野花野草。
“報告!第一攻堅梯隊傷亡慘重!”
進攻遭遇挫折,還沒等安迪開口,就有人主動回應:
“第二攻堅梯隊,還有敢死隊員們,跟我上!”
一位赤膊的,渾身筋肉虯結的大鬍子壯漢推開其他人,從軍官隊伍中出列,
只見他粗暴地搶走了一名士兵掌中的旗幟,
“哥們兒,旗子借我使使,待會兒還你!”
安迪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親信弗萊德。
此人是出了名的莽撞不計後果,所以他提醒道:“心些,弗萊德!”
對方只是微微點頭,朝他撇撇嘴,便義無反關朝著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