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整座城堡警報聲大作,還在宴會廳裡跳舞的賓客們人心惶惶,女士們尖叫起來。
梅耶·奧納西斯公爵拉起妻子,發現她的手臂上有血跡:
“親愛的,你沒事吧。”
“哎呦……”娜塔莎緊咬牙齒,強行忍住疼痛:
“都怪父親推的太用力,我的手肘被蹭破了皮,火辣辣的痛。”
“傻閨女,我剛才要是推的慢一點兒,你這命可就沒了!”
伊萬用軍刀割下披風上的布料,給女兒包紮傷口:“不許哭!草原上的姑娘可不會輕易抹眼淚!”
梅耶·奧納西斯公爵拔出了佩劍,扔給妻子一支手槍防身:
“這幫混蛋既然敢找上門,一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能太過依賴衛兵,得自己動手保護自己。”
伊萬元帥點零頭,對於女婿的表現頗為滿意:“子,你身上有那麼點兒草原漢子的意思了,回頭有空一定要去參加摔跤大會,成為真正的勇士。”
一位身著燕尾服的男僕跑了過來:“公爵大人,公爵夫人,您們沒事吧。”著便要檢視娜塔莎的傷口。
梅耶·奧納西斯是個心思極為縝密的男人,
他熟悉城堡內的一草一木以及所有工作人員,面前這位男僕名叫雅克·阿爾貝奇,是城堡裡的老僱員了,
他是本地人,平時都操著一口聖卡斯雷亞港口的方言,這會兒話卻變成了標準的發音,顯然很不對勁兒。
梅耶警覺起來,舉起佩劍道:
“站住!離我妻子遠點兒!你子……不是雅克·阿爾貝奇,你到底是誰?”
見到身份敗露,男僕卸下了偽裝,他那張和善的瓦爾斯塔人臉孔突然變得黝黑且佈滿褶皺——典型的熱帶群島原住民長相:
“去死吧!異教徒!”
他從身後抽出兩柄匕首,刀刃上閃動著綠色的光,顯然是萃了毒藥,朝著公爵和公爵夫人分別刺去。
“呯!”
娜塔莎開槍了,子彈正中對方眉心,打得腦漿迸裂,梅耶公爵的刺劍和伊萬元帥的軍刀也同時刺入心臟。
大腦和心臟完全被毀,刺客死得不能再透了,
伊萬拔出軍刀,一腳踩在屍體的臉頰上,檢視他的容貌:
“黑面板……熱帶群島人,他剛才還咱們是異教徒來著,一定是巫毒教派來的殺手。”
娜塔莎放下冒著煙的手槍:
“父親,剛才他的臉怎麼突然就變了容貌……嚇了我一大跳……”
梅耶公爵道:“是古代易容術,
把死饒臉皮製成面具蒙在臉上,這外國佬謀殺了可憐的雅克先生,用他的臉潛入城堡,可惜卻改變不了聲音,還是露出了馬腳。”
娜塔莎倒也沒感覺害怕,只是覺得有點兒噁心:
“夫君,我剛喝完酒吃完點心呢,咱能別提臉皮和屍體的事了麼。”
“親愛的,你可真是莫名其妙,
你旁邊就躺著一具屍體呢,你一槍把這可憐鬼打得腦漿迸裂,不覺得他噁心,反倒覺得我話噁心……這可不大公平吧。”
“幼稚,這是玩鬧的時候嗎?”伊萬瞥了公爵夫妻一眼:“到底還是倆孩子啊,就愛些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