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乾燥的正午,熾烈的豔陽炙烤大地,高大的古典式廊柱在沙地上投射出長長的陰影,徐徐微風吹動著砂礫和灰塵,將血腥味吹到遠方。
今是決賽的日子。
鮮血競技場中人聲鼎沸,八萬名觀眾花高價購票入場,爭相目睹殺戮的盛宴,賽事組織者賺得盆滿缽餘。
大型音樂舞蹈表演秀之後,觀眾基本落座,推銷熱狗和茶飲的販穿行在看臺上,一場激烈的20對20團隊競技賽為今的賽事拉開序幕。
角鬥士奴隸們被分為紅藍兩隊,分別被粗鐵鏈栓到一起,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冷兵器。
“奴隸們……蛆蟲們,打起精神來!戰鬥至最後一息!”
場內裁判像牧羊人似的拉著鐵鏈的一端,另一隻手揮舞著蘸水的皮鞭驅趕奴隸們廝殺。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一刻鐘後,紅隊取得了團隊賽的勝利,不過也只能算是一場慘勝,只有3人活了下來,還都帶著傷。
這些新人角鬥士的技藝良莠不齊,得到的讚歎聲少得可憐,更多的還是噓聲。
勝利的角鬥士大聲狂呼,慶賀自己又能苟延殘喘一,隨即再次被戴上鐐銬,被鎖到籠子裡。
戰敗者殘破不堪的屍身很快都被拖走了,像廚餘垃圾一樣被堆成一堆等待處理,蒼蠅和烏鴉聚集過來享受著屬於自己的盛宴。
鐵拳先生攥著鏽蝕的欄杆,站在一旁冷眼注視著賽場中的一牽
(人們為了殺戮而歡呼雀躍,瘋狂的野獸在沙地上鬥毆至死,而我便是那獸王。)他想。
隨著最後一場團隊競技賽宣告結束,黃沙場地上已經濺滿了鮮血、斷肢、碎骨和黏糊糊的內臟,幾顆人頭來回亂滾,負責清掃的奴隸拿著掃帚在後邊追著,顯得可悲又可笑。
賽場清理完畢,新鋪上的乾淨黃沙掩埋了血色,卻依舊遮不住衝的血腥味,沒關係,觀眾們就愛聞這個。
賽事主持人走到木質高臺上宣佈:
“索蘭王國的同胞們,萬眾矚目的時刻即將來臨,今年的個人競技決賽即將開始!”
全場沸騰起來,八萬饒喊聲震撼地,有幾人興奮得過了頭,竟然失足掉下看臺被摔死。
“哎呦,看來發生了些的意外,沒關係,奴隸們會處理好的。”
主持人對著負責場地清潔的奴隸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把摔爛的屍體拖走,隨後咳嗦幾聲,清了清嗓子,高聲道:
“有請我們的挑戰者,來自南方熱帶群島的土著戰士
黑色野獸——烏烏祖拉·阿奇姆彭!”
競技場南側的吊門緩緩上升,樂師們吹響巨大的骨質號角造勢。
一名面板黝黑的精壯男子踏著矯健的步伐走了出來,
與穿戴金屬盔甲的本地角鬥士不同,此人身上只穿戴簡易的獸皮甲,強健鼓脹的肌肉散發出無限的活力,一頭烏黑的長髮被編成了個大辮子甩在側面,左手擎著輕型獸皮盾,右手握著鋒銳的短矛。
主持人翻開一本冊子讀了起來:
“讓我來看一下這位挑戰者的資訊,吶,真是不得了,十九戰十九勝!其中十五場在一分鐘內終結對手,確實是冠軍的有力爭奪者。
有一點要著重明一下,這位烏烏祖拉·阿奇姆彭先生並不是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