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成立自己的黨派,這將會是一個純粹的民間組織,一個不進入議會的反對黨,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瓦爾斯塔新青年救國黨。
我會成立自己的報社,寫文章對你的各類政策實施嚴厲的批牛
我發誓,只要我——馬克西姆·米德奈特還活著一,就會不斷地給你找麻煩。
當然,你隨時都可以派人除掉我。那樣的話,就代表你心虛了,我的死將會成為偉大的犧牲,成為帝皇失敗統治的有力證明。”
薩蘭託斯的眼淚已經乾涸,眼眶也早已紅腫,她抿著嘴唇,有氣無力地道:
“好吧,都依你……至少讓媽媽看你一眼,好嗎?”
“省省吧,薩蘭託斯女士,別套近乎了,我過,不想再看見你那張被毀容的醜臉,記住,如果你想強迫我,限制我的自由,我就割腕自盡!”
屋內一片寂靜,馬克西姆皇子不再話了。
良久之後,女皇才緩過神來,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快要支援不住了,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暈暈乎乎,幾乎站不穩,她顫顫巍巍地彎下腰,撿起自己的皇冠戴在頭上,儘管年紀不大,女皇兩鬢的鐵灰色頭髮裡已經出現了一縷斑白。
(這不公平。)她想。
她為這個國家操碎了心,到頭來卻不被親生兒子理解,心中的辛酸與苦悶無處排遣,只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咽。
她扶著木質扶手,像一位垂暮老者般緩慢地走下階梯。
身穿黑色制服的檢察官上前詢問道:
“陛下,我們等您很久了,到底怎樣處置馬克西姆皇子殿下?請您給個明示啊。”
“放了他吧,給他自由。”
“啊?等等!您先別走啊,陛下,我不懂您的自由是什麼意思?是接皇子殿下回金湖宮麼?”
薩蘭託斯·米德奈特回過頭,在戰火中被毀容的半邊臉被鐵面甲覆蓋,另外半邊臉亦是面如死灰:
“我最愛的兒子已經恨極了我,甚至都不願意看一眼自己可憐的母親……”
“吶……這……這也太過分了吧!錯的明明是他,您卻要退讓?”
“哎!算了……就這樣吧,繼續想下去我會瘋掉的。”
“陛下,那我們該怎樣處置您兒子呢?”
“等我走後就放了他吧。”
“什麼?您確定?”
“從今往後,馬克西姆·米德奈特想去哪就去哪,你們不要阻攔,哪怕他跑到大街上辱罵我也別逮捕他,還有,把他的手下們也都放了吧。
該死!我竟然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去成立一個反對黨派,真是可笑。”
罷,皇帝帶著她的扈從衛隊離開了豪宅,只留下年輕的檢察官站在原地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