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啊……這遠遠超出了滑膛步槍的最大射程,對方的槍械……好像不僅是射程遠那麼簡單,精度也高的可怕!我們的先頭部隊損失慘重!”
“陛下,這裡太危險了!您最好往後撤一點!”一位希爾維尼亞將軍拽住皇子的披風,試圖讓他離開。
魯道夫皇子怒道:“該死!把你的手拿開!我是總司令,絕不會臨陣脫逃的!我的大軍怎麼可能會被這點兒伏兵攔住?快想想辦法!”
混亂中,一名棕色面板的原住民男性正在東張西望,他是希爾維尼亞軍的嚮導之一,時常在峽谷附近打獵,對此處地形頗為了解。
只見這位原住民嚮導指向路旁的一條小徑:“大人們!我想起來了!那條路可以通到上邊!繞到敵人後邊去!”
聽到這些,魯道夫皇子甚為喜悅,朝著一名師長命令道:“你聽到嚮導說的了!快帶著你的人從那小路上去,把那些討厭的瓦爾斯塔伏兵全部殺光,不留俘虜!”
“是!陛下!”師長轉身大喊:“擲彈兵!跟我衝啊!”
師長揮舞著佩劍,帶著兩千名精銳的擲彈兵沿著小路衝了上去,他們哪會想到,瓦爾斯塔人的第二批伏兵正在前面等著他們。
“轟!轟!轟!”
隱藏在山路拐角處的大炮突然揭開了枯葉偽裝,同時發出怒吼,6磅實心炮彈直飛向密集的擲彈兵佇列內部,形成數道血肉模糊的溝壑,場面極為慘烈。
那位勇猛的師長也掛了彩,卻仍舊鬥志昂揚:“媽的!他們早就封鎖了這條路!沒辦法了,別去管傷者!衝上去!幹掉那些炮兵!”
可等到他們衝到山路的拐角處,敵軍那些精銳的炮兵已經裝填好了霰彈,“轟隆!”
密集的鐵雨飛濺而來,師長胸口上開了個大洞,當場陣亡,狹窄的山路上滿是擲彈兵的屍體,倖存者士氣崩潰,開始後撤逃命。
瓦爾斯塔人的軍號聲響徹四周,伏兵顯然是要進行下一步計劃,山谷中的希爾維尼亞軍人們握緊步槍,緊張地望著四周,不曉得還會遭遇什麼可怕的“驚喜”。
遠處不知哪個方位傳來連續的多聲悶響,一位將軍趕忙喊道:“不好!是重型榴彈炮的聲音!快找掩護!”
十二磅榴霰彈和特種燃燒彈劃出極長的弧線,越過山脊,榴霰彈在密集的步兵佇列頭上炸開,致命的霰彈鐵雨從天而降,燃燒彈在人群中爆炸,看起來像是個大火球兒似的,四處飛濺的燃料劇烈燃燒著。
被榴霰彈擊中計程車兵幾乎無一生還,更慘是那些被燃燒彈擊中的,渾身冒著火計程車兵瘋狂地四處奔逃,在地上來回打滾,試圖把火焰熄滅,可那些粘稠的燃料就像附骨之疽,牢牢地黏在軍服和面板上,直到士兵變成一具焦黑的屍體,火焰才逐漸熄滅。
看到周圍地獄般的景象,魯道夫皇子大驚失色:“該死!那些榴彈怎麼打的這麼準!”
身旁的炮兵上校答道:“陛下,他們一定是早就抵達了這裡,經過了無數次的實驗,提前計算好了落點,每發彈藥的引信都裁剪得恰到好處。”
“什麼?那些瓦爾斯塔人還在這裡開炮試驗?媽的!我們的斥候在幹些什麼?這麼大聲音都沒察覺?”
“陛下……我軍偵察部隊都在前方崗哨巡邏,沒想到我們會退到峽谷啊……”
敵軍的榴彈炮又發起一輪齊射,山脊上的狙擊兵也同時發難,傷亡越來越多,希爾維尼亞殖民軍先頭部隊已經完全被打散了編制,士氣出現動搖。
魯道夫皇子用力跺腳,罵道:“好哇!你這個可惡的瓦爾斯塔矮子!達利·艾因富特!狡猾的傢伙!”
參謀長說道:“不能再耽擱了,陛下,這簡直是一場屠殺!必須趕快撤出伏兵的火力覆蓋範圍!”
魯道夫皇子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該死的瓦爾斯塔佬!不就是想要決戰嘛,那好啊,明天咱們就做個了結!
全軍後撤!調轉方向,朝著敵軍主力行進!”
山上的狙擊兵營長用望遠鏡觀測到了一切:“太好了!他們撤了!兄弟們,幹得漂亮!我們只用一千人就逼退了希爾維尼亞人的數萬大軍!在場的人人都是英雄!瓦爾斯塔帝國萬歲!薩蘭託斯·米德奈特皇帝陛下萬歲!”
狙擊兵們齊聲高喊“皇帝萬歲!皇帝萬歲!”炮兵們還在努力調轉炮口,朝著後撤中的敵軍發射榴彈,但收效甚微。
當天傍晚,瓦爾斯塔遠征軍營地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