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當成擔架湊合著用吧,來人個幫我抬另一邊,一定要輕點兒,這傢伙很虛弱,禁不起折騰了。”
等到他們都進入石門,才發現裡面別有洞,
這個大廳比起之前那個要高聳開闊許多,而且裝飾也很豪華,
裡面有許多根古瓦爾斯塔帝國時期古典樣式的廊柱,花板貼滿了玉石製成的裝飾片,木質的護牆板早已朽爛了,露出了粗糙的花崗岩石塊牆壁。
由於歷經冗長歲月的地質變化,地面難免出現沉積現象,變得凹凸不平,地上鋪著的大理石地板全都裂開了。
三盞行動式煤油燈分別掛在廳堂的三個角落,幾根柱子上分別插著數個燃燒著的火把,這樣,整個廳堂都有了微弱的光源。
大廳最中間有個巨大的石頭方桌,被柱子擋住了,看不清,走近一看;
幾根牛油蠟燭被放置在方桌的四個角落,照亮了桌面上的紅色法陣,顯然,這法陣是用活饒鮮血畫成的,因為有幾具屍體就平躺在方桌旁的地面上。
民兵看到屍體的面容,情緒很快變得失控,他跪地痛哭起來:
“吶,太慘啦!西姆切爾中士!“大迪克和迪克兄弟,還有老舒梅切爾!他們都在這!”
維克托走過來,發現幾具屍體的面板都變得異常慘白,顯然是被放光了血:
“這就是咱們霧松鎮巡邏隊的成員?”他問道。
“對……他們已經……全都死了!”
民兵哭泣著道,隨後變得暴怒起來,他轉過頭,朝著躺在盾牌上的那位奄奄一息的外鄉人走過去:
“都是這些外國佬乾的!這些喪心病狂的畜生!吸血鬼!我要用刀活剮了他!為兄弟們報仇!”
維克托趕忙伸出胳膊,攔住了情緒失控的民兵:
“冷靜!你的朋友們已經去堂了,殺死這傢伙也不能挽回他們,不如留著他問些有用的情報。”
民兵聽不進去這些道理,他試著掙脫了幾次,維克托的手臂像鐵鉗似的把他牢牢控制在原地,民兵無力地癱軟下來,跪倒在地,抽泣著道:
“大人……別攔著我!我……我要給兄弟們報仇!
嗚嗚嗚……我們可都是老同事了,一起工作了半輩子。
尤其是西姆切爾中士,他……他的兒子才剛結婚……我和他是老街坊了,出發之前還答應他的家人,帶他平安回家的,可現在……哎!
我該怎麼回去和他的家人交待啊!”
“都過去了,朋友,生活還得繼續,看開點兒吧。”維克托拍了拍對方的後背,試圖安撫他。
突然,他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發現另外兩名民兵也都惡狠狠地瞪著地上的矮胖子弗瑞曼,義警和憲兵也是同樣的表情,似乎要一口把對方吃了似的,他很快意識到:
(這些人和死者的關係很好,都想著為他們報仇……這可不行,絕不能讓這唯一的俘虜死掉,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裡,他喊道:“艾德嘉,幫我保護地上的俘虜!別讓這些憤怒的本地人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