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從那以後,忍氣吞聲成了常態。
我不斷做出屈辱的決定,割讓海島、賠款、甚至對他們的貨物免稅,索蘭王國的欽差大臣在咱們國家境內橫行無忌。
時間長了,那些原本支援我的大臣和將領們也開始倒戈到主戰派一方……他們開始對我產生質疑,他們懷疑我腦子壞掉了。”
皇帝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封摺好的信,捏在指尖晃動:
“達利,看看這個,這封信是我今早收到的,我給你念念裡面的句子;
陛下!我很難理解!那個勇武強悍的瓦爾斯塔女皇去哪了?她怎麼變成了一個膽怯的懦夫?
您怎麼能讓那些索蘭人隨意踐踏我們寶貴的榮譽!我加入帝國陸軍可不是為了受屈辱來的!我們可以被敵人殺死!但不可以被活活嚇死!”
讀到一半,皇帝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重新摺好信紙,攥緊了拳頭,把信紙揉爛了,扔進了燃燒的壁爐裡,看著它化作一團灰燼。
壁爐的火光映到皇帝的鋼面甲上,反射出橘紅色的光芒,皇帝用左手的鐵鉤猛拍桌子,憤怒地道:
“這是一位功勳老將寫給我的信,在信的最後,他申請退伍返鄉了,看吶,這就是綏靖政策帶來的惡果!還沒開戰呢,我們計程車氣就已經遭受到沉重的打擊!
吶!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為這個國家嘔心瀝血,卻沒有多少人理解我!”
看到皇帝憔悴不堪的面容,達利·艾因富特侯爵感到非常心痛:
“陛下,王者都是孤獨的,普通人很難做到高瞻遠慮,他們只看重眼前的利益,不論反對聲有多大,您也一定要堅持住,現在絕對不能開戰!
雖然我一直在學院授課,但我一直透過各種渠道瞭解咱們帝國的備戰狀況。
我們的備戰工作需要更多的時間,新兵需要時間接受訓練,全國的工廠和手工作坊都已經開足馬力生產軍火,造船廠那邊也進展順利,幾乎每週都有新船下水。
以現在的進度,依我看,您至少要堅持兩年之內不能開戰,等一切都準備完善了,我們才能有些勝算。”
薩蘭託斯·米德奈特皇帝用她那銀灰色的獨眼注視著對方,她劍眉一挑,道:
“達利,你專注的樣子真是很有魅力,你可真是有心,一直還在關注這些事情,我真是沒看錯你!感謝你在這困難的時刻與我站在一起!”
“我是瓦爾斯塔人,這是我應當做的,陛下,我應當感謝您才對,要不是您那一巴掌打醒了我,我這會兒還在破爛街的大漢斯酒館裡醉生夢死呢。”
達利的話使得氣氛輕鬆了不少,皇帝調整了坐姿,笑著道:
“哈哈,當時我差點沒認出那個髒兮兮的醉漢是誰,達利,你終於從離婚的陰霾裡走了出來。
學院的孩子們都很愛聽你的物理課,你是個優秀的教授,我真的很為你感到自豪!
咱們不那些煩饒政務了!來聊聊家常吧!
聽你兒子威廉在昨夜的派對上跳了舞?是真的麼?他是怎麼做到的?”
“哦……我當時在現場,您知道的,我可憐的威廉受過重傷,他的腿沒有知覺,只能靠別人推動輪椅。
是您的乖女兒——埃德嘉公主,她選了威廉當舞伴,推著他跳完舞,這倆孩子跳得不錯,最後還獲得了最佳舞者的稱號。”
聽到這個名字,皇帝連連擺手:“哎呦!你可算了吧!埃德嘉也能算是乖女兒?”
“這孩子多有愛心啊,她不嫌棄我的威廉有殘疾,和他相處得很好。”
“達利,你是因為不瞭解她才會誇她!
埃德嘉和馬克西姆兩人,我生的最的一對雙胞胎,他們倆簡直是兩個煞星啊!就沒有一不讓我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