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給您帶來個壞訊息……”
“又怎麼了?快講!”
“陛下,您的兒子……馬克西姆皇子在郊外的一間酒館裡喝醉了酒,
皇子聲稱自己被扒手偷了錢袋,酒館老闆和扒手串通一氣,所以他拒絕支付酒費和餐費。
然後老闆娘的兒子跟皇子大人扭打起來,現在這事情已經在城裡傳開了,不少人都去看熱鬧,造成的影響很不好。”
薩蘭託斯女皇憤怒地揮動左臂,鋒利的鐵鉤深深嵌入到馬車的木質內壁裡。
“馬克西姆!這該死的傢伙!就沒有一不給我惹禍的!你們誰也別攔我!這次我要狠狠踢他的屁股!”
皇家侍從問道:“陛下……請您息怒……先把眼下的事情處理了吧。您看……這回該怎樣平息事態?是要逮捕參與者?還是給點兒錢了事算了。”
維克托自薦道:“要不讓我去處理吧,我會料理好一切,然後把皇子陛下接回宮。”
“謝謝你的關心,維克托,用不著勞煩你去給那子擦屁股!你一會下車去忙公務吧。我已經受夠了!這回我得親自去教訓那不聽話的渾子!不然他永遠也不長記性!”
半時後,皇家車隊在禁衛軍的護送下駛入了一條狹窄的街巷中,這個骯髒的街區裡擠滿了官員和軍人,堵得附近的道路水洩不通。
附近的民眾們紛紛出來看熱鬧,許多父母抱著孩子出來,想要讓孩子一睹皇帝的風采。
但很快,上百名全副武裝的憲兵騎士集結與此,他們用禮貌的方式,把看熱鬧的人群驅散了。
街道清空之後,周圍的房子上面站滿了負責戒備的輕步兵,他們每個人都揹著一支新型線膛步槍,在高處保護皇帝的安全。
十二名胸甲騎兵下馬護送,薩蘭託斯·米德奈特皇帝下了馬車,皇家侍從指引她走到一間破敗的酒館門前。
女皇抬頭一看,裂開的招牌上歪歪扭扭地寫著“破爛街的大漢斯酒館”,她推門而入,看到滿是油汙的吧檯,
酒館內的空氣汙濁不堪,只有三扇窗戶開著,搖曳的燭光相當昏暗,幾張破桌椅散亂地擺著,桌子上還有沒喝完的啤酒杯,看起來所有顧客都被軍人清走了。
角落裡站著個熟悉的身影,馬克西姆皇子是個身材瘦長的少年,儘管年紀不大,卻已經長出了幾根細細的鬍子。
此刻他正扶著牆,對著地上的痰盂嘔吐,旁邊的侍從攙扶著他,不斷給他拍著後背。
“咳咳!”女皇故意咳嗦兩聲,讓兒子注意到自己。
“哦!您來了,母皇陛下!”馬克西姆著,又吐出一大堆半消化物,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女皇怒道;“馬克西姆!我警告過你,不許你再酗酒了,可你就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把所有饒忠告置若罔聞!
不僅如此,你竟然還在首都打架鬧事,你知道這會給我們家族帶來多壞的影響嗎?”
“母皇陛下……我冤枉啊……這次真的不怪我,我沒招誰惹誰!
我就一個人喝悶酒,不知道哪來的該死的扒手,趁我不備偷了我的錢袋!
我懷疑那店老闆娘和扒手是一夥兒的,然後店老闆娘的兒子就上來打我,我當然就得還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