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斯塔女皇有可能挑選任何一艘作為自己的座艦,這就起到了迷惑我們的作用,讓我們找不到集火的目標!”
大副恍然大悟,道:
“如此來,這艘‘殺戮使號’只是瓦爾斯塔人放出的誘餌,迫使我們改變防禦隊形,吸引我們的火力,以便後面的其他艦船跟上?”
“沒錯!一定就是這麼回事!果然最毒不過婦人心!那艘大船,還有那船上面水手的命,都是瓦爾斯塔女皇實行計策的代價!”
“老吶!那漂亮娘們兒可真是喪心病狂!這蛇蠍心腸的歹毒婦人!”
“最難受的……我們明知是計,卻還是得往她的圈套裡鑽!畢竟,這麼大一艘船,火力還這麼猛,我們不可能放任其不管!”
大副稍微平靜下來,道:“雖然是敵對關係,但那些瓦爾斯塔水手的確有些膽量,現在我對他們倒是有些佩服了。”
柯林伍德元帥哀怨般地嘆了口氣:“唉!有時候真的……不得不佩服瓦爾斯塔人那種融入血脈中的奉獻精神,
我們弗蘭迪亞號稱以信仰立國,我們的每個人都言之鑿鑿,一輩子為聖堂教會服務,甘願為神的意志而死,可現在到了考驗的時候了,
我們又能有多少士兵,能做到像那些瓦爾斯塔人一樣,捨棄自己的生命充當誘餌,為國家的勝利……毫無怨言地獻出自己的一切!能否為自己的君主誓死效命?”
大副搖了搖頭,面色顯得有些慚愧:“我承認,反正我做不到,打仗我從來不退縮,但讓我去當靶子,當誘餌,對不起,那我絕對不肯!”
柯林伍德元帥指著前方,心中充滿不甘:
“看吶,終於快擊沉了,但他們的計謀也得逞了,那艘船掩護了整個瓦爾斯塔皇家艦隊,我們也只能在這看著,無計可施,真他媽的該死!”
在數艘聯軍戰艦的圍攻下,‘殺戮使號’的外層船殼和上層建築被炮彈打得千瘡百孔,桅杆全部被鏈彈擊倒,甲板上燃起熊熊烈焰。
在聯軍的戰艦上,可以清楚地聽到那些瓦爾斯塔水兵們死前的哀嚎聲,他們一個個中彈倒下,傷者仍在堅持戰鬥。
一名炮兵上尉瘋狂地高喊著:“瓦爾斯塔萬歲!皇帝萬歲!”
他一隻眼睛瞎了,仍舊堅守在自己的炮位上死戰不降,與身邊的屬下們一同壯烈殉國。
聯軍艦隊也毫無憐憫地繼續開火,重型加農炮的炮彈像冰雹般猛砸過來,甲板上的聯軍水兵也爬到桅杆上,用卡賓槍和步槍朝著敵艦人員射擊。
很快,“殺戮使號”戰列艦成了漂浮在海面上的巨大棺材,
艦上的瓦爾斯塔軍官和水兵多半已經戰死,活下來的也身負重傷、奄奄一息。
外層和內層船殼都已經被炮彈打成了篩子,這艘鉅艦的艙室中已經大量進水,但還是搖搖晃晃地、頑強地漂浮在海面上,就是不肯沉沒,只是朝著船舷右側微微傾斜,殘破的木質船體發出危險的吱嘎聲響,好似痛苦的哀嚎。
終於,致命一擊到來了,聯軍的一枚36磅實心炮彈準確地擊穿了內層防護板,正職殺戮使號”的主彈藥庫。
存放在主彈藥庫中的大量火藥桶沾到了火星,巨大的橘紅色火球瞬間騰空而起,一下子映紅了陰霾的空,海妖峽灣中的每一艘船都看得清清楚楚,近處的船員們都出現劇烈的耳鳴,有些人直接被震破耳膜,成了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