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奧波德大人!您這是在搞什麼把戲?我半生戎馬,還從沒見過像您這樣打仗的!”
“別激動,高弗雷勳爵,有意見小聲點,慢慢說。”
“小聲點?慢慢說?我他媽都快急死了!
“這都開戰三小時了,沒有大炮的轟鳴,只有零星的槍聲。
我們在兵力上有絕對的優勢!反倒像懦夫似的避開火線曲折前進,這算是哪門子的進攻?我感到自己的榮譽受到了損失!”
“公爵陛下不喜看到瓦爾斯塔人自相殘殺,她令我避開要塞的,你有意見?”
高弗雷勳爵豎著眉毛怒道:“不流血哪來的勝利?婦人之見!陛下是很勇武,但這不代表她懂打仗!
還有我最感到奇怪的,您是炮兵將領出身,竟然讓他們丟下重要的十二磅重型加農炮,只讓我們帶著那些兩匹騾子都能拉的動的六磅小炮。
這樣等到交戰豈不是被人家的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來!”
“我要的是機動性,”利奧波德回答,“稍安勿躁,我的好軍長,這是新戰術,我們要依靠急行軍取得勝利。”
“哼,你這年輕人真是胡來!
像你這樣無視敵軍要塞和防禦深入敵後,到最後只能落得個腹背受敵,慘遭圍殲的下場!
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對此慘敗負責!”說罷,高弗雷勳爵怒氣衝衝地走了,途中還撞倒了一位少年鼓手。
“這不能怪他,他被書本上刻板的戰略守則給禁錮住了。”利奧波德朝他的背影無奈地攤攤手。“敵人犯了致命的錯誤,他們把防禦力量幾乎全部部署在第一道防線上,這給了我偷襲他們身後的機會,隨著計劃逐步實施,高弗雷勳爵會明白這些的。”
“要我派人去逮捕他嗎?反抗總司令的指揮可是死罪,我可以送他上軍事法庭!”參謀長巴蒂斯特伯爵問道。
“不用了,他只是嘴上不樂意,實際上還是遵照我的計劃行事,看吶,他的部隊正在卸下更多輜重,提高行軍速度。”
“哈哈,我看他這是在跟你賭氣。”參謀長笑著評價道。
“無所謂啊,我要的就是機動性,他這樣賭氣可以加快行軍速度,更合我意,隨他去唄。”
就這樣,8萬大軍順利繞過了貴族同盟軍的防線,急行軍過程中,僅僅爆發了幾場小規模遭遇戰,公國軍僅有數十人傷亡。
到了第二天傍晚時分,作為先導的騎兵部隊已經逼近了敵軍的幾座大城市,有一座工業重鎮的老市長竟然被嚇得直接獻城投降了。
這下,仍舊龜縮在防線上的數萬貴族同盟守軍可坐不住了。
他們拋下陣地回救城市,幾座大型稜堡僅僅留下幾百守軍,其餘兵力全都開始回援。真是諷刺,原本的防禦者反而成了追擊的一方。
可在行軍速度上,貴族同盟軍遠遠比不上早有準備的公國軍,他們沒有先進的大炮牽引支架,戰馬和騾馬的質量也遠遠不及對方,士兵也缺乏軍靴和綁腿,因此他們只能慢吞吞地回援,完全看不到追趕上的希望。
第三天傍晚時分,公國的8萬大軍已經徹底甩掉回援的對手,他們兵不血刃地奪下了多座城市,這些市長們想過失敗,但做夢也沒想到對方來得這麼快,抵抗之意盡失。
當晚,公國軍總司令利奧波德元帥住進了城裡的旅店,在柔軟的大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覺。
第二天清晨,他感覺自己神清氣爽、精神百倍,繼續率領著大軍朝著貴族同盟國的心臟地帶挺近,而疲憊的守軍還在後面苦苦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