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尼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給本宮搜!若有什麼損失,通通算在本宮頭上!」..
宇文媚顯得十分興致盎然,畢竟江瑾賢難得有一件事特地拜託了她,還沒有知會自己的親信顧青執。
後院被宇文媚的人搜了個底朝天,仍然沒有鳳顏玉的蹤跡。這下就連玉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起來。
「娘娘到底去哪裡了呢?」
玉桑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亟亟地跑到住持面前問道:「住持,您跟娘娘到底在房間裡說了什麼?娘娘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住持只是恭敬地道:「娘娘不會跑到哪裡去的,她就在這座廟裡面。」
宇文媚聞言,轉過身來,笑得冷眼:「住持怕不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吧?就在這座廟裡?那人呢?人呢?」
「出家人不打誑語。皇后娘娘來天寧後,就一直在這間皇廟裡帶髮修行,她不過是在這皇廟裡她常去的地方走了走。山下都有著皇帝的軍隊重兵把守,貴妃娘娘若說皇后娘娘要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更何況,皇后娘娘還失著憶。現在的皇后娘娘的心智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少女,還請貴妃娘娘不要惡意揣測皇后娘娘的行為。」
「失憶?當真是失憶嗎!?」宇文媚本來自己心裡就一直有個疑慮,更是在江瑾賢找她幫忙之後達到了頂峰。不待宇文媚繼續逼問住持,江瑾賢已經親自駕到了。
「宇文媚,朕的顏顏,不是你能隨意置喙的!」
「陛下!?」宇文媚大驚失色,「您?您不是在天壇地壇拜祭農神祈求風調雨順嗎?怎麼到皇廟這裡來了!?」
江瑾賢沒有回答宇文媚的話,而是風塵僕僕地走到青執面前:「顏顏可找到了?」
青執搖了搖頭。
「陛下,您這樣突然跑過來,那大典怎麼辦?」宇文媚見江瑾賢忽略自己,趕緊跑到了他的身邊。
「大典的事情,不用你多費心。」江瑾賢不悅的目光看向宇文媚,「若不是青執派人傳信給朕,朕還不知道你已經把這皇廟翻了個底朝天!」
江瑾賢和他雲雙閣的親信之間一直有特殊且效率高、時效快的通訊方法,這是宇文媚不能比的。
宇文媚的臉色慘白了一下,生怕她的一點私心已經被江瑾賢看穿了:「臣妾帶人來這皇廟找人,這不是陛下所准許的嗎?陛下怎麼又……」
「那你人找到了嗎!?」
自然是沒有的。宇文媚咬了咬唇,不知道江瑾賢為什麼突然要發這個脾氣,壯著膽子道:「陛下所願不過是皇后娘娘安安穩穩留在你身邊,如今人去樓空,陛下何苦把氣撒在臣妾身上?」
「臣妾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陛下!臣妾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臣妾比陛下更希望皇后娘娘能留在我們天寧的皇宮裡。」
江瑾賢回頭瞪了宇文媚一眼,一點也不想理她,只是吩咐和青執一起在皇廟附近找鳳顏玉。
宇文媚看著江瑾賢忙碌且為鳳顏玉焦急的神態,心中更是忿忿不平,好好的親蠶禮和祭天大典,就這樣被搞得烏煙瘴氣的了!
她更加只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江瑾賢只會為鳳顏玉一個人心動,只會為鳳顏玉一個人拋棄自己的理智,只會為鳳顏玉一個人放棄自己的準則。
這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有挑戰性的事情,更加激起了她的勝負欲。
江瑾賢這麼一找,也是找到了入夜。天都黑了,江瑾賢仍然在皇廟背後的山上摸索。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江瑾賢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地冷下來。那愈來愈暗的明亮天空就仿若他此刻的心境,蒙上了一層陰霾。
鳳
顏玉真的走了嗎?真的離開自己了嗎?不應該啊?明明按照鳳顏玉的性子,她若要走,她該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她絕不會這麼輕易地一個人一走了之。
可如今怎麼也找不到鳳顏玉卻是個事實。
江瑾賢再一次撥開半人高的灌木叢,希望鳳顏玉會出現在裡面,哪怕是暈倒在裡面,都好過完全不見人影。
顏顏,你到底哪裡去了?
明明可以抓住的失去最是令人揪心,江瑾賢格外體會到了煎熬兩個字的意義。
搜查計程車兵們已經接力著點燃了火把。
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江瑾賢從找不到鳳顏玉的氣氛逐漸轉為了擔憂,如果鳳顏玉真的只是走丟了,那麼她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會不會冷,會不會渴,會不會餓?
會不會害怕,會不會難過,有沒有地方睡覺,有沒有可以放心的地方?
江瑾賢無法想象。
春夜裡的風往日裡若說只是寒涼,如今卻總是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