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姓顧,名嘉晟,是王爺身邊的侍衛。」
「嗯。今天怎麼沒看見你家王爺呢?」
顧嘉晟繼續疑惑地看著蕭鳶羽一眼,她這是,在關心王爺嗎?
回去一定要跟王爺講一講,說不定著的風寒一高興全好了。
「昨夜蔡姑娘將殿下定在荒原上整整三個時辰,昨夜風大得很,殿下又將披風給了您,諒是殿下有好體質,這會兒也著了風寒了。」
蕭鳶羽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憋出這樣一句話:「殿下還好嗎?」
顧嘉晟笑了:「好與不好,蔡姑娘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這···」蕭鳶羽有些猶豫,昨夜還跟他鬧了矛盾呢,今天又去看他?
胡婆婆輕輕地撞了蕭鳶羽一下,道:「鳶羽姑娘啊,你就去看王爺一下吧,總歸他是生了病,多半也是有你的緣故。」
蕭鳶羽覺得胡婆婆的話說得有道理,便跟顧嘉晟一起去了項離玦的營帳。
項離玦躺在床上,闔目養神,聽見門口有動靜,語氣有些不耐:「若是午膳,便不用拿進來了,本王現在沒有胃口。」
「殿下,您看這是誰來了?」顧嘉晟恍若未聞,走至近處對著項離玦說道。
——
「誰?」項離玦張開眼,看見是蕭鳶羽,忙坐起身來。
「羽···」項離玦正想叫一聲羽兒,但想到蕭鳶羽不喜歡,便生生地嚥了下去,「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蕭鳶羽環顧四周,這才想到自己來看病人似乎什麼也沒帶有些不好,但轉念又想,我跟著人很熟嗎,也不用帶東西了,不帶剛好,不帶顯得更加沒有誠意。
本來,自己似乎就沒有多少誠意。
「我也沒帶什麼東西,你不介意吧?」
項離玦想笑,想喜笑顏開,但總覺得這樣少了些矜持,顯得自己很不要臉,便把心中那句「不介意不介意,你能來看我就是帶給我的最好的東西,最好的禮物。」
項離玦故作鎮定地咳了幾聲。
蕭鳶羽「嗯」了一句。
顧嘉晟站在旁邊一臉懵逼,殿下貌似什麼都沒說吧,蕭姑娘嗯什麼?
難道這是他們之間新的溝通方式?難道是自己的開啟方式不對?
顧嘉晟想著,才發現兩人再也沒有說話和溝通。
氛圍一下子顯得死寂。
難道殿下剛剛的咳嗽,是示意自己離開嗎?殿下是要跟蔡姑娘單獨相處,嫌自己礙眼嗎?
對,沒錯,就是這樣。
有了一個正確的想法之後,顧嘉晟識趣地退下來。
殿下,我走了,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
蕭鳶羽見顧嘉晟自顧自地走了,瞪大了眼睛,想道一句:等等我啊,你怎麼就走了,帶我一起走啊,我在這裡多尷尬啊,但對上項離玦似笑非笑的眸子,還是閉上了嘴巴。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自己是殺手,是殺手,不能跟個對自己有意思的
人對話就扭扭捏捏的。
調整好狀態,嘲諷道:「你們主僕之間真是有不少啞謎,我都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你就讓他離開了。」
項離玦攤手,一臉無辜:「我沒讓他離開啊。我這侍衛思想比較活躍,估計是想到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他自動離開了。」
「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蕭鳶羽的臉微微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