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我不能浪費你的努力。等我康復,我們就一起去國外,開啟新的生活。」
我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
善意的謊言,這麼有用。
骨髓配型需要一週到兩週的時間,這段時間,蔣年仍然有所顧慮。
「你跟他提分手了?」
「提了。」
「那他為什麼還那麼開心?這不像他。」
我冷笑一聲:「你還真瞭解他。果然最瞭解一個人的是他的敵人。」
「所以是為什麼?難道你跟他說了什麼?」
蔣年一把抓起我的手臂,將我拉近他的懷裡。
我沒有掙扎,像一塊死肉一樣躺在他的懷裡。
「他馬上就不用死了,可以繼續好好的活著了,光憑這一點,難道就不值得他高興的嗎?」
蔣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鬆開了我的手。
「你說的也有道理。所以——」
他話鋒一轉,伸手攬住了我的腰:「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見他了。在他治好病之前,你都只能待在我的家裡。」
「鄧澤,你瘋了嗎?你這是在囚禁我的自由,你有什麼資格!?」
「你放心。」他伸出手來,拍了拍我的臉,「雖然我很忙,但我會每天送你上下班的。除此之外,你哪兒也別想去。」
我猛烈地捶打著他的胸口,不停地喊著「瘋子!瘋子!瘋子!」
他卻哈哈大笑,看起來很受用的模樣。
我咬牙切齒,但是依舊擔心他會再變卦,最後不同意給鄧澤捐贈,我只能暫時同意了他的要求。
我本來想著嘴上答應,然後偷偷去看鄧澤,但最後發現,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天錯漏,那天我熟悉的一個同事不是老公來接送上下班的,而是自己開車來的。
那日,他把我送到公司,上完早上的班,中午午休的時候,我請求同事將車借給我,同事答應了。
當我順利地拿到車,來到醫院的時候,卻發現蔣年正好在鄧澤的房間裡。
我臉色煞變。
蔣年看到我,先是一愣,而後扭曲地笑了起來:「你又不聽話了。」
「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知道後果的。」
他開始走到我面前,鄧澤表情慌張,看起來像是在擔心他對我做什麼,大喊道:「哥哥,你做什麼!不要過去!」
「我要做什麼?」蔣年有些好笑地扭過頭,「她是我的女朋友,我能對她做什麼?我疼她還來不及呢!」
他抬手撫摸著我的臉:「既然現在三個人都在,那我就把話說開了,弟弟,靜靜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她以後再也不會見你了,她和你再也沒有關係了,懂嗎?」
鄧澤聞言,目光剛好在蔣年的盲區裡,越過他,落在我眼睛裡。
我朝他搖了搖頭。
以我們多年的默契,我相信他完全可以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