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來搶走他一切的,更何況是你?」
「你!」鳳顏玉無言以對,「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是他們小人還是我小人?」江瑾賢欺身上前,笑得痛心,將鳳顏玉逼仄在屬於他的一個小小空間裡,「讓一個年幼無知的八歲孩童,無端失去母親;將一個手無寸鐵的八歲孩童,流放到敵國,自生自滅?」
「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讓我死,我又何必仁慈地讓他們活!」
「孤是先帝皇后唯一的血脈,正統嫡出,是先帝欽封的懿文太子。他項思羽不過是一個媵妾所生之子,怎麼配做孤的弟弟?」
鳳顏
玉看著江瑾賢,他已經轉變了自稱,改成孤了。
「江瑾賢,我不是物品,我有自己的思想和能力,不會任由你們搶來搶去。」
鳳顏玉舉起劍來,抵在兩人之間:「我不管你與項思羽之間的恩怨是什麼,這與我無關。我們之間的恩怨,我親自跟你算。」
「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鳳顏玉再一次提出,江瑾賢復又深深地皺眉。
鳳顏玉冷笑一聲:「你還狡辯!」
「你勾結大宛皇帝,於我父皇纏綿病榻之際鳩殺我父皇!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還反過來問我,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江瑾賢恍惚了幾秒,似乎在回憶那個遙遠的夜晚,他眯起了眼睛,一臉疑惑地道:「孤何時勾結大宛陛下,鳩殺你父皇,你父皇明明……」
「你還敢狡辯!」鳳顏玉打斷江瑾賢的話,「我的人從你那裡蒐集到了你與他們勾結的證據,確鑿無誤!你總是一次又一次地欺騙我,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江瑾賢深吸一口氣,仿若想證明什麼似的,問道:「那麼,既然你認定了是孤殺了你的父皇,那麼你想怎麼做?」
江瑾賢當真沒有解釋!
一句也沒有!
兩人到底最後是把這話給說開了,但江瑾賢並沒有對此有辯解!
鳳顏玉將劍提高几許,接近江瑾賢的喉部。
她猩紅著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道:「江瑾賢,我想你死!」
「很抱歉,孤不會答應你的要求,讓孤自己死。」江瑾賢張開雙手,退後一步,「死是最沒有作為的一件事情。只有孤活著,才有能力扭轉你的想法,還自己一個清白。」
江瑾賢從懷中套出一個錦盒,裡面裝著的,是鳳顏玉當時捨棄在江府,不要了的在團扇下綴著的琥珀墜子。
也就是他說的,是江瑾賢母后的遺物。
「這個,孤早就說了給了你,就不會再收回,留在自己身上。」
江瑾賢遞過來,鳳顏玉看了一眼,乾脆地道:「我不要。」
「既然給了你,你要怎麼處置都可以,但你唯獨不可以遺棄了它。」
鳳顏玉深深地望了江瑾賢一眼,有些恍惚不知道他說的是人還是物。
「我怎麼處置都可以?」鳳顏玉挑眉。
江瑾賢點點頭。
鳳顏玉伸出食指,挑起那枚琥珀墜子,勾唇一笑:「既然如此——」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