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於,於鏢頭,不,不能這,這樣想,山,山賊,劫,劫掠,你,你們也,也是無,無奈,再說,再說隨,隨行的商人,定,定然都死了,幷州,幷州也,也不會,不會責難於鏢頭的。”馬鈞的語氣有些急切。
“你不懂。”於常低喃道。
兩名身著黑衣的飛鷹士兵闖進了牢房,隨手解決了兩名山賊,目光掃視一圈後,注意到了於常,這是鏢局內的護衛才有的裝束。
“你,你,你們是,是什麼人?”馬鈞亦是感受到了飛鷹士兵身上滔天的殺意。
“幷州之人。”一名飛鷹士兵低聲道。
於常眼前一亮,不顧身上的傷勢,掙扎著直起身,抱拳道:“在下是震遠鏢局鏢頭於常。”
飛鷹士兵回了一禮,並不言語,扶起了於常,飛鷹計程車兵自然知曉,但凡是在鏢局內擔任鏢頭的人,在軍中的地位並不低。
“此人是馬鈞,也是準備前往幷州的,只是為山上的賊人劫掠到此。”於常急忙道,他受傷後,馬鈞可是沒少照顧他,雖然馬鈞口吃的比較厲害,需要費很大的勁兒才能明白,但是從馬鈞的話中,他感受的是善意。
“一起走。”飛鷹士兵低沉著聲音道。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於常問道。
“山賊已經被解決了。”礙於於常的身份,飛鷹士兵還是解釋道。
一名飛鷹士兵攙扶著於常向外走,另外一名飛鷹士兵則是開啟了所有的牢門,青牛關押在這裡的人不少,一時間整個牢房頓時熱鬧了起來,不時可以聽到道謝聲,有些人得救之後甚至失聲痛哭,他們中間有很多人的親人遭到了山賊的毒手。
飛鷹士兵眉頭微皺,卻也能夠體會這些人,只是不斷催促著這些人快些離開。
緩緩走出牢房的於常,突然低身撿起了山賊掉落在地上的一把刀。
攙扶著於常的飛鷹士兵一個閃身躲開,手中卻是多了一把軍刺,只是令飛鷹士兵驚奇的是,於常竟然將刀放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好身手!”於常忍不住讚道。
“於鏢頭這是何意?”飛鷹士兵急道,他可是知道呂布得知商隊出事之後的憤怒,更是親自帶領飛鷹和親衛攻破了青牛的山寨。
“勞煩將軍回去之後,告訴大人,在下保護商隊不利,兩百名護衛只剩下三人,無顏再回幷州,更無顏面對大人和軍中的將士。”於常眼中含淚,緩緩道。
“於鏢頭,不可。”飛鷹士兵急忙勸道。
“於,於鏢頭,這,這些,皆,皆是山,山賊之故,於,於鏢頭,也,也是盡力了,何,何苦,苦呢。”說話的速度太快,馬鈞面色漲紅,他並不明白一名震遠鏢局鏢頭的含義。
於常流下了兩行淚水“在下原本不過是幷州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得到大人賞識,成為震遠鏢局的鏢頭,在下愧對大人,愧對幷州百姓!”言畢,手中長刀用力一劃,鮮血四濺,緩緩的倒在了地上,臉上卻是露出瞭解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