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對於呂布的好意他倒是沒有拒絕,有些時候有了一定的身份行事也方便很多,在幷州,能夠憑藉技術獲得官職的人很少。
“多謝晉侯。”華佗起身拱手道。
“以後在本侯面前,不要再自稱什麼草民了。”呂布大笑道。
華佗拱手稱是,他知道從此以後自己的命運就與幷州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了,這與之前的白身是渾然不同的。
若是放到以往,呂布這般言辭,華佗定然不會接受,然而情況卻大為不同,晉陽醫館在華佗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已經成為了不可割捨的一部分,這也是華佗會返回幷州很大程度上的因素。
兩人剛剛走進醫館不久,得到訊息的黃忠卻是面色激動的闖了進來,待見到醫館中的呂布,急忙上前行禮道:“末將見過主公。”
“漢升神色匆匆而來,不知所為何事?”呂布問道。
黃忠抱拳道:“主公,聽聞華先生回到晉陽,正在救治犬子,末將心憂犬子的病情,是故前來。”
“此乃情理之事,華先生還是先去救治黃敘吧,本侯前往醫館並無他事。”呂布道,黃忠能夠因為黃敘的病情放下堅持前往幷州,足以看出黃敘在黃忠心目中的地位。
在幷州軍中,黃忠的表現很好,若是能夠將黃敘救治好,黃忠會更加踏實在幷州軍中。
“多謝主公。”黃忠抱拳道。
華佗亦是對呂布的這種做法頗為認同,聞言並沒有推辭,直接帶著二人前往黃敘的住處。
相比剛剛來到幷州弱不禁風的樣子,此時的黃敘顯得精神了很多,面色紅潤。
“敘兒,你方才在做什麼?”看到庭院內的東西,黃忠呵斥道,隨即意識到呂布就在一旁,抱拳道:“末將心憂犬子,失禮之處,請主公責罰。”
“小將軍莫非是在庭院內練習武藝?”呂布笑問道。
黃敘的額頭上有著星星點點的汗水,急忙行禮道:“啟稟晉侯,草民在住處閒來無事,就弄了這些東西。”
“無妨,無妨。”呂布笑道:“當真是虎父無犬子也!”
三人進屋之後,華佗為黃敘把脈之後,眉頭舒展開來。
“黃敘的病情漸漸穩定了下來,只需在下再開一副藥,不出半年便能痊癒。”華佗道。
黃忠聞言神色激動的起身道:“多謝華先生,以後華先生但有驅使,黃忠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黃敘輕輕拉了拉黃忠的衣服,畢竟黃忠是呂布麾下的將領,在主公的面前這般言語,若是心胸狹窄之人,定然會暗中記恨的。
黃忠亦是從激動中清醒了過來,他亦是因為黃敘的緣故才接連失態。
華佗道:“黃將軍無需如此,此乃醫者應盡之事。”
待呂布和華佗離去之後,黃敘再也不復方才穩重的模樣“父親,是不是以後孩兒就能習武了?”在晉陽的這段時間,他大多是前往晉陽學堂。
“在學堂內學習的如何了?不到身體徹底痊癒就習武,為父打斷你的腿。”黃忠呵斥道。
“孩兒知道了。”黃敘縮了縮脖子,他知道為了自己的病情,黃忠付出了很多,而今看到了痊癒的希望,自然不想中間再出現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