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嫌我煩了,兒子也嫌我煩了,嫌我插手他的想法,他的事情啊!都嫌我煩了,那我走好了!“
”別鬧了,忙了一天了,你不累了,趕緊過來洗漱下,我給你做飯吃!“柳壽清聽著善閔嫣的無盡抱怨,知道再不制止她,一會非得上升到自己按不住的高度去了。
......
天際蒼茫帶夕暉,餘霞散盡彩雲飛。一望綿延收不盡,半日紅輪半日暉。
負氣的柳鳳城,踩著依稀不明的路燈下,自己的影子,手中提著叮鈴咣啷的油漆桶,和黎帥黎蕭三人,沿著出村的大路,姍姍吞吞,毫無目的的晃盪。
黎蕭好幾次想要開口,但看著柳鳳城並不高漲的情緒,欲言又止,迴圈往復,無休無止。
還是黎帥率先打破了該死的寧靜:“城狗,開學那天干完架,後面沒人找你麻煩?”
柳鳳城精神的一個白眼翻出來:“找個屁的麻煩,不止是沒人找麻煩,學校貌似都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除了後面被班裡有些人認出來了,倒是沒有被再提過。”
也就只有黎帥、黎蕭倆打小屁股貼屁股的發小,這麼互相稱呼。
“那就奇了怪了,咱仨那天逮著揍的那群,肯定是你們學校高年級的,那不可能都很我倆一樣,是校外臨時跑進去的吧!”
“唉,你把頭燈開啟哇!”
“啥頭燈?”
“就你手上提著油漆桶裡那一堆裡,剛剛我著急吃西瓜,把頭燈和鋼鑷子都順手甩桶裡了。”
柳鳳城從桶裡翻出剛黎蕭剛來時,自己就看著奇怪的“頭燈”。
“這玩意,這橡皮繩,就是往頭上戴的?”
“那可不,是不是比以前咱們用的搭電池的手電筒,還有大屁蹲的礦燈牛多了!充一次電,能用咱一個晚上沒啥問題。”
“這麼下本啊!”黎蕭家本就相當富足,況且老兩口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寵溺程度遠比柳鳳城這根獨苗多的多得多。
話說回來,和真的朋友在一起,永遠是這樣愜意無憂,哪怕三言兩語,所有的不快,霎時便如晨間白露遇朝陽,消散不見。
“你不知道蠍子聞到油漆刺鼻的味道就跑了麼?”
“瞎說,蠍子怎麼可能問到味道,它又沒有長鼻子!”
柳鳳城早已將剛剛和母親鬧小脾氣的不愉快拋到了腦後:“頭燈,帥狗你戴著,油漆桶這麼大,讓你拖著走一路能響一路。”
“那能怪我麼?我腿就這麼長,那誰知道黎蕭給準備了這麼大一個桶?”
黎蕭從屁股後面給了黎帥一腿:“還踏馬的怪我?今年攤這麼大成本,不給你準備大桶,一晚上逮兩三天蠍子?到時候賣,人家收蠍子的都瞧不起你。”
“給勞資照著點牆,夯土基上一點!”
“不要亂晃,給我照穩一點,不然我怎麼看!”
“你踏馬的把頭燈調成紫光燈啊!”
黎帥被黎蕭“教訓”的一愣一愣,心中不滿的發出奇怪的夾子音:“哎呀,你不要以為輩分高,我就……”
“就怎麼?昂?就怎麼?噁心不噁心,還撒嬌!你是不是多少有點毛病!”黎蕭和黎帥,在家譜上排下來,黎帥確確實實要叫他一聲“小爺爺!”
“你學的不像!”柳鳳城看著爺孫倆人一旁打鬧,想起來新開學這班上的一個“夾子怪物”!
“我們班,就是這新學期,有個姐們,叫景什麼妍的,那個夾子音,那個成熟勁兒,那個嫵媚銷魂……”
“幹,帥狗,你別踏馬的把光直接對著我眼睛啊,簡直要被你搞瞎了!”
剛剛還在專心打著頭燈的黎帥,聽到柳鳳城的夾子怪物描述,不由得被吸引了過來,已然忘卻了自己腦袋上還頂著一個紫光熠熠的大頭燈了。
“嘿嘿!”黎帥悻悻然乾笑,緊忙把頭燈扯了個角度,直指天穹。
“你接著說!”
“說啥?”
“夾子怪物啊!”
“你桶裡逮到的不全都是麼?”
“誰跟你說的是蠍子啊!”
“那蠍子不就是夾子怪物麼?頂著倆大夾子,屁股後面一個倒勾刺,蠍子萊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