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的想法都是不同的,但同時又是相似的。很奇怪,但如果設身處地為這些人著想,就會發現這是可以理解的。
毫無疑問,眼下迫切需要一種新的社會制度。如果他們在初期沒有正確處理這件事,那麼等到一切都走上正軌的時候,解決問題將會變得更加困難。
從某種意義上說,它類似於一棵樹。如果它還在發育和成長階段不矯直,在軀幹已經結實成型的時候矯直幾乎是不可能的。
問題是這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這很自然,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
我將在新的社會金字塔中佔據什麼位置?我將獲得什麼好處?我還能享受同樣的特權嗎?我會在這個過程中失去一些東西嗎?我的權利會比現在少嗎?諸如此類的問題幾乎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都閃過,就像一股無序的旋風,在大腦深處肆虐開來。
似乎這還不夠,還存在其他擔憂。
“你不怕其他倖存者起來反對你嗎?”吳宜君終於問出了很多人擔心的事情。
如果白澤要在建立新華國之後,說要當新元首,獨攬軍權,這一切都好說。他的功績將被載入史冊,甚至作為拯救國家的英雄而得到世人的讚譽。
然而,白澤的目標是當國王。
元首和國王從某種角度來看是相似的,所以即使是兩個不同的稱謂,也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古代的君王也不是萬能的。他們還需要聽取貴族們的意見,就像一個國家的元首一樣。
那麼,為什麼當國王有問題呢?原因很簡單。
要當國王,就需要建立一個王朝。
一個王朝,意味著成為王朝的國家的所有權力都將落入皇室手中。公民將不再有選擇統治者的權利,每一代的國王將永遠是王子承襲。
白澤淡然道:“怕?怕什麼?那些不敢打喪屍的人?還是怕比我弱的人?就算軍隊出現在我面前,也只能屈服於我的拳頭!”
聽到他的回答,以及帶著一絲傲慢到無比自信的語氣,屋子裡的人都驚呆了。白澤的聲音雖然淡漠,但話語中隱隱透出的殺意,卻是讓所有人都汗毛直豎。
白澤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這七天裡,他偶爾休息幾分鐘的時候,都會和玲瓏聊聊接下來要走的路。他想了無數遍,腦中構想出無數的情景,最終決定建立一個王朝,然後再轉為派系。建立一個向所有人視自己為神明的地方。
聽到他語氣中的篤定,吳宜君沒有再多問,而是開始認真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她意識到試圖說服白澤是根本不可能的。跟他呆了一個多月,她心裡知道在白澤已經下定決心的時候,是很難做出改變的。
白澤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宣佈道:“我不會強迫任何人參與,我相信你們都知道我實現理想的道路有多危險,如果你們中的任何人對我的方式不滿意。認為我的想法不合邏輯,你們可以自由地離開營地。對於那些決定離開的人,我可以給你們一週的口糧,以感謝你們迄今為止所做的貢獻。”
一些人開始竊竊私語,有幾個人猶豫了。除了傅雲龍已經表明了自己追隨白澤的立場之外,其他人都還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清楚。
實現白澤的願望是有風險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他們失敗了,那無疑都會被殺,甚至他們開始逐漸建立的家庭也會被粉碎。如果政府東山再起,這種危險會進一步加劇。
然而……人類生來就是貪婪的存在。
“媽的!”蕭明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站了起來。他的眼睛像兩團熾熱的火焰一樣燃燒著,說道:“要麼做大,要麼回家!首——不,國王陛下!我願意追隨!”
白澤的恐怖程度,蕭明見識過。以他那滔天的實力,想要達到目的並不是痴人說夢。那麼……何不試一試呢?
如果蕭明賭錯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作為回報,如果他贏了;地位、權力、女人、名聲、財富、各種特權,他都觸手可及。作為第一批追隨國王的人之一,蕭明及其家人,以及他的後代,都將享有高不可攀的榮耀!這一切都歸功於他的遠見和過去的勇敢!
傅雪峰撓了撓頭,站了起來,有些為難的道:“嗯……我也是。”
蔡靜宜和康蘭對視了一眼,像是事先約定好的一樣,微微一笑,站了起來。雖然沒有說話,但看白澤的眼神,足以讓人明白,兩個女人都決定跟隨他。
羅凝掙扎了幾下,從白澤的腿上跳了下來,大聲說道:“白大哥,我也助你成王!那你一定要助我當上公主!”
羅凝看著自己大哥羅成,眼睛一亮:“大哥,你也幫幫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