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恭點頭說。
李劍東聞言,大驚失色。
“可是恭哥,如果再降,咱們可就不賺多少錢了啊。”
就用布匹舉例。
他們現在一匹布的成本價,大概在一百二左右。
之前的幾次降價,已經把布匹的價格,從兩百多接近三百一路拉到了一百八。
如果在降兩成,他們一匹布頂大天就轉幾十銅板。
這生意做不做還有什麼意思?
“生意麼,就是這樣。”
“只要有得賺,咱們就能幹得下去。”
“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降價了。”
李長恭眯了下眼睛道:“如果他再降,咱們就不跟了,把價格卡死就好。”
至少,他這邊還有的賺。
蔣高義那邊,現在只怕想賺錢都不可能了。
……
蔣府。
短短三個月,或者說僅僅只是一個月的時間。
這裡就從原來的門庭若市,變成了門可羅雀。
蔣高義眼窩深陷,哪裡還有那個意氣風發的家主模樣?
桌上,稀稀拉拉擺放著幾張訂貨單。
“老爺。”
“昨天的工錢已經給工匠們結清。”
蔣國一五一十道:“上回送過去的錢也基本都花光了。”
“現在,我們的染料還有絲線都已經見底。”
“下面染料坊還有絲線坊的掌櫃都在催著我們給他們結錢。”
“並且有幾個人也說了,以後跟咱們做生意,要一手錢一手貨。”
所謂牆倒眾人推。
現在瞧著李長恭風生水起,蔣家逐漸招架不住。
這些人也開始了見風使舵。
當然,也不能怪人家。
人家也是做生意的,總不能讓他們白送吧。
“這些王八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