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剛送走耿德元,陳洪泉後腳便過來了。
而李長恭自然要熱情迎接。
待兩人進入樓內分賓主落座後,李長恭便讓人端來茶水給陳洪泉斟滿。
“如今你這生意,真是越來越好了。”
陳洪泉喝了口茶水,笑呵呵道:“再過幾年,怕是我都比不過你了吧。”
聽聞這話,李長恭端著茶杯的手忽而頓了下。
隨之,他抬頭看向陳洪泉道:“二爺可是生我的氣了?”
“哪裡哪裡。”
陳洪泉擺著手笑道:“我怎麼可能會生你李東家的氣呢,我說的都是實話罷了。”
實話?
實話是這麼說的?
李長恭微微搖了搖頭道:“其實您不說我也大概能猜到。”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能弄到鹽引。”
“而且這東西,到我手中也沒幾天,也是為了避免走路訊息,所以才一直沒跟您說。”
說到這,李長恭頓了頓道:“至於我壓低食鹽價格這事兒,我想我不說您也應該清楚我針對的是誰。”
“我知道。”
“你針對的是蔣高義。”
“可你總得提前告訴我一聲吧?”
陳洪泉陰沉著一張臉道:“你得到鹽引多少天我不管,但你這鹽行可是明明白白的開了整整五天了。”
“要不是手底下人告訴我,鹽行效益一落千丈,我怕是還不知道你小子得了鹽引了呢。”
說著話,陳洪泉重重的沉了口氣道:“別忘了,咱們之前可是有言在先的,你總得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吧?”
陳洪泉對李長恭,那真可謂是百般照顧。
要資源給資源,要人脈給人脈。
而這次李長恭發起的攻勢卻連他一起波及到,著實是讓他很寒心。
李長恭也自知理虧。
“實在是抱歉,我真的是給忘記了。”
他有些尷尬的拱手說道:“您的一應損失,我一力承擔。”
“罷了罷了。”
陳洪泉胡亂的擺手道:“你看我像是差錢的人麼?”
“我差的是事兒。”
“若你與我說一聲,我提前關了鹽行也不至於會落得現在這樣一個結果。”
說著話,陳洪泉也是重重的嘆息出聲。
這一次因為李長恭,他虧損的可謂相當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