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別怕我在這四個字,對於她而言,就彷彿是被整個世界擁抱一般,安全且溫暖。
……
待到魯康泰等人走後。
耿德元適時地走到了李長恭的近前,低聲道:“你不是說寧可讓人打死也再也不用從軍中學來的本事麼?”
“嗯?”
聽聞這話,李長恭頓了頓。
他有些不解的看著耿德元:“我說過麼?”
耿德元愣了愣,隨即改口道:“是我記錯了。”
本來,耿德元瞧見林滿月的模樣,還是很生氣的。
當然了,他不僅是可憐林滿月這個女子,還有對李長恭的不爭。
甚至耿德元都做好了幫他還完錢就轉身離開的準備。
可這傢伙後來的操作,他亦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小子,難道真的轉性了?
耿德元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終究是沒了下文。
而李長恭也是思索良久,方才開口問道:“耿叔,你在鹽司有門路麼?”
前文說過,販鹽乃是暴利產業,要掌握了鹽,就等於掌握了經濟命脈。
所以不論何時何地,何朝何代,對於鹽業的管控都極為嚴格。
在大靖,百姓想要販賣食鹽,必須取得官府准許,否則便是違法。
而耿德元沒明白他的意思,只說道:“我倒是有幾個朋友,安排你去鹽局做事應該沒問題。”
李長恭則搖了搖頭道:“不,我是想販鹽。”
“販鹽?”
聽見這話,耿德元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如今整個大靖的鹽業除了官府控制的之外,幾乎都是被張、王、林三個大家族壟斷的。
當下耿德元的門路頂多就是讓李長恭去鹽局做事。
但若想販鹽,絕無可能。
“你耿叔能力有限,這個還真幫不上忙。”
耿德元也是有些不解的問道:“不過,你小子好端端的怎麼想起販鹽來了?”
“窮唄。”
李長恭有些無奈搖頭,道:“欠你的錢要還,家也要養,需要錢的地方太多了。”
“欠我的錢,無所謂。”
耿德元瞥了他一眼:“況且你跟我需要這麼客氣麼?”
“關係是關係。”
“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今天,我欠你二兩,將來我一定會還給你。”
李長恭看著正在哄瑤瑤的林滿月,若有所思道:“再者,我這麼大歲數的人了,總歸要找點事兒做。”
聞言,耿德元笑了。
“行,有這想法就是好事兒。”
“但想賺錢,總歸也得先吃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