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向我示威嗎？”顏如玉道，為他倒了一杯酒，優雅而從容。
“境界突破，想試試肉身而已。”
姬泉隨意的說道，毫不客氣的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就沒有一些別的因素嗎？”顏如玉今天很反常，逼問道。
姬泉帶著笑意，道：“當然是為了不讓顏公主難做，你把祖經交給我一個道宮境的人族修士，手下的妖會不服的。”
“誰會不服，先祖統御妖族萬載，對天下的妖脈都有大恩。”顏如玉眼中流露笑意。
“很多，人和妖都會。”姬泉從她手上取過酒壺，自顧自倒著，“外面那幾個，就不是什麼好妖。”
顏如玉盯著他，一言不發。
她的睫毛很長，眸子深邃，蘊有詩韻，白衣輕舞，將絕美的仙軀勾勒的動人之極。
姬泉感覺喉嚨有些幹，將頭轉向另一邊，道：“你幹嘛？”
“你好像懂的很多。”顏如玉道。
姬泉咳嗽兩聲，一臉正經，道：“我確實懂很多，已經快成年了。”
顏如玉黛眉微蹙，感覺他沒有聽明白，道：“我的意思是你好像明白很多上古秘辛。”
姬泉心中一顫，面上卻不顯，道：“我姬家乃荒古世家，大帝后裔，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我祖。”
“你在姬家獲得的那些神藏，都是大帝留下的嗎？”顏如玉道。
姬泉心中一凜，這女人似乎對他研究很深。
“不是嗎？”顏如玉見他不說話，眼睛眯起。
“自然是。”姬泉說道，“大帝善卜卦，曾留下手書，道盡世間神藏。”
“包括那些源塊嗎，我記得你得了好幾塊神源，為此被族內紅眼。”顏如玉道。
“大帝算到的。”姬泉毫不猶豫的回答。
顏如玉螓首微微揚起，為他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
姬泉一飲而盡，只覺腹部升起一種火辣感，精純的靈力在體內爆開，沖刷著肉殼，渾身毛孔張開，點點清輝溢位。
“好酒。”他露出笑容。“我先祖葬於萬年前，虛空大帝都可以算到嗎？”
顏如玉圖窮匕見。
姬泉當即愣在那裡，笑容僵住了。
“誒，你怎麼額頭在冒汗？”顏如玉輕啟朱唇，抬起纖纖玉手，摸出一條錦帕，替他拭去額頭上的細汗，一雙靈慧的眼睛卻緊緊的盯著他。
“其實吧……”姬泉捂著腦袋，感覺頭有點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酒？”他按在酒桌上，撐住自己的軀體，眼中的人影卻開始模糊起來。
“讓人說實話的酒，不過對人體有益無害。”顏如玉說道，“我不想對你動用強硬的手段，只好這樣。”
姬泉腦海裡突然泛起很多個畫面，像浸泡在記憶的海洋裡，一個個人影在眼前晃過，顏如玉、瑤池聖女、黑皇、七祖、五祖等身影在記憶裡閃現。
他張開嘴，似乎某些話就要脫口而出。
“當！”
一道鐘聲在心海響起，像是跨越了無盡的歲月，貫穿了前世和今生。
體內的紫色血液突然加速流動，霸體的法則悄然運轉，將侵入體內的酒液化成了純粹的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