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竹峰弟子齊林於大荒戰場,斬妖數千,破金丹五層之境。”
“磨劍鋒弟子藍斬於東荒戰場,斬妖數百,破金丹二層之境。”
“隱秀峰弟子秦韻於西荒戰場,斬妖百餘,破築基八層之境。”
……
天劍峰大劍坪上。
一個長老身居高臺,一聲聲嘉獎從口發出,面有紅光,似為劍宗未來歡喜。
眾弟子前三人領隊,隱隱高出其餘弟子一籌,有領袖之勢,其中左邊站著的女子,容顏絕美,明媚張揚,同樣的劍宗弟子服侍裝在身上,卻顯得格外動人,如一頭華貴驕傲的鳳凰。
聽著狗叫聲,轉頭瞥了眼黑狗上,慵懶的少年郎,不禁莞爾一笑,如牡丹花開,美不勝收。
只是許長安仍在睡覺,未有眼福,倒是一群人為之側目,數人為之不快。
待長老說完,秦韻匆匆同身旁的人說了幾句,便去找許長安,毫不客氣,一手拽起許長安耳朵道:“一年不見,還這麼偷懶,就知道睡覺。”
“疼疼,師姐,在外面給點面子。”許長安夢中醒來,求饒道。
“你在劍宗哪還有面子?”秦韻美眸掃了眼許長安,不過還是鬆開了手。
“也是。”許長安微微點頭。
“爹孃呢?”秦韻左右望了望,沒看到熟悉的身影,疑惑問道。
“師父和師孃都已經在家,師孃親自下廚給師姐慶祝。”許長安道。
“在家,怪了,爹孃有空竟然不來?”秦韻疑惑道,她出征回來,又境界突破,按理來說,爹孃回來才是。
“因為接下來,要師姐等我啊。”許長安苦笑一聲。
不等秦韻反應過來,就聽那長老繼續又道:“許長安、秦子璐、張安民、許傑、郭亞鵬……”
那長老一連報出數十個名字,被點名的皆面色發白,膽怯走出。
秦韻這才恍然,頗有些可憐地看著許長安。
那長老看著許長安等人,面色便沒有方才的和顏悅色,而是極為難看,疾言厲色道:“爾等入我劍宗,短則五年,長則十年,然出征次數平平,最多一次,最少沒有,堪為我劍宗之恥。尤其是你許長安,貴為親傳弟子,煉氣九層,竟然只出征一次,當真可恥。”
眾人被罵的抬不起頭來,面有張惶,唯獨許長安從容依舊,你罵任你罵,我聽進去一個字,算我輸。
秦韻在一邊看的無奈,但也沒有辦法,劍宗劍道,奮勇當先,一劍在手,無可懼之敵。
親傳弟子更是要每戰必登先。
可許長安,在所有親傳弟子當中,出征次數最少,被稱為親傳之恥,令劍宗蒙羞。
這也是隱秀峰峰主不肯來的原因,秦韻回來,那是光榮,但親傳弟子被人拉出去,當著眾人罵,那是恥辱。
“爾等需知,我劍宗乃天下五大宗門之一,德高望重,世間妖魔聞我劍宗之名,無不畏懼心驚,入劍宗修行不易,更是爾等幾世修來福分,爾等若再這般膽怯畏懼,三年內不入戰場,革除劍宗弟子身份,在此罰站三個時辰。”
劍宗長老疾言厲色,訓斥嚴厲,看著一群人如同看著一群爛泥。
還沒有走的眾人樂得看熱鬧,經歷一番歷練搏鬥,如今看別人落難,多少有些歡快輕鬆,尤其是對許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