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似乎已經預料到她會給金老爺子求情,慢慢的啟唇,“否則,我捨棄一切想要的又是什麼呢?我這個人,一旦認定了的東西,就不會再更改。”
池煙看著金都一步步的往前走,慢慢的隔著越來越遠。
上次離開老宅的時候走的匆忙,宴霖的不少小玩具都丟在了這裡,還有孩子的畫,池煙拿著袋子一一的收拾起來。
手機在兜裡又震動了起來,池煙拿出來臉色一變,似乎是預料到什麼一樣。
金都過來的時候,池煙正坐在床上,窗外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帶著幾分淒涼的感覺。
“收拾完了嗎?”他看著桌子上鼓鼓囊囊的袋子,“走吧。”
池煙看著他,“我剛才接了一個電話是佛羅倫薩打過來的,他們說是宴冬易留下的幾處房產有點問題,讓我過去處理一下,他們也沒有說明白。”
金都沒有任何的意外表情,“我讓助理給你定明天早上七點的航班,你過去看看,不過明天我有記者會,不能去送你了。”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安排好了,就想早有預謀的一樣。
“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池煙站起來,抱起桌子上厚厚的一袋東西,“我去接宴霖了,他在隋書那裡,我怕孩子會鬧。”
“先別去了,跟我去看場電影吧。”金都笑了一下,手指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池煙忽的想起來,那天隋書跟她一起去電影院,他吃醋的樣子了,不免有些好笑,“好,你想看什麼,恐怖的?愛情的?還是文藝的?”
金都臉色很平靜,“隨緣。”
他們去了附近的電影院,不料正好挨著大學,又是週末,所有的座位都已經滿了,唯獨剩下了兩張票。
更奇葩的是一張是第一排的,一張是最後一排的,簡直是整個電影院最遠的距離了。
池煙拿著兩張票,看著周圍你儂我儂的小情侶們,實在找不到兩個人能跟他們換一下座位。
金都看到電影票的時候也擰了擰眉,“那就別看了,我叫司機在外面等我,我先去個洗手間。”
她還是咬牙去買了一桶最大的爆米花,走到一對小情侶面前,有點尷尬的問,“兩位能不能跟我們換一下票。”
說著很懂事的將爆米花送了過去。
那個小女生看了一眼池煙手裡的兩張票,頓時不樂意了,“我說姐姐,我們是來約會的,不換。”
池煙看著那個女生,眼圈忽的有點紅,“我馬上就要去國外了,我跟我最愛的人只是想看最後一場電影,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面,這或許是最後一場電影。”
果然這種戀愛中的女人心最軟,“你說的是真的?你要是真的愛他,為什麼會離開他呢?”
“離開也是一種成全,讓他得償所願,因為我不是他最合適的那個。”池煙失望的要收回自己的電影票。
但小姑娘卻抽走了她手中的兩張票,將電影院最好位置的兩張票遞給了池煙,甚至連爆米花人家也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