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已經是首席大弟子,可以居住在少天峰,但自己怎麼說也是保天峰出來的,再怎麼也得回去一趟,順便看看老道士幹嘛要自己給閆譽山舉辦葬禮,這兩人究竟有何關係?
片刻後,當沈浪回到保天峰之時,一副簡陋的紅漆棺材正擺放在木屋門口,其上點著三隻白色蠟燭,一個人正跪在棺材前燒著紙錢,這人正是老道士虛清子。
此刻的虛清子披麻戴孝,正面色平靜的跪在棺材前,默不作聲的燒著紙錢。
另一邊,矮和尚了禪坐在屋簷下,一邊喝著酒,面色複雜的看著虛清子,就連沈浪來到他的身旁坐下,他也沒有理會。
坐了片刻後,沈浪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了禪師叔,這虛清子師叔和閆掌教究竟是什麼關係啊?怎麼還披麻戴孝呢?”
了禪沒有說話,依舊是臉色複雜的看著虛清子。
沈浪一看無趣,就要起身離去。
就在這時,在燒紙錢的虛清子緩緩開口道:“他是我兒子。”
噗!
聽到這句話,剛喝下一口酒的沈浪頓時就噴了出來。
“兒子?真的假的?你該不會是趁機報仇占人家便宜吧?閆掌教是你兒子?我不信。”
沈浪連連搖頭。
虛清子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說道:“他的確是我兒子,這一點整個渡天門只有大長老和了禪知道,這也是為何大長老會將他的屍體交給我的緣故。”
沈浪的眉頭逐漸深鎖,他是如何也沒有料到這一點。
閆譽山竟然是老道士的兒子,而自己竟然把他兒子打死了。
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淹死自家人了。
沈浪有些好奇,問道:“既然他是你兒子,為何你倆關係這麼差?難道有什麼特別原因?”
聞言,一旁的了禪說道:“因為這小子殺了自己的後媽,也就是老道士的道侶,不過嘛……那女人的確該殺,只是這老道深陷溫柔鄉而不能自拔,說來也是一筆孽債。”
“嘶……這麼狗血的嗎?”
沈浪暗暗皺眉。
而了禪卻是繼續說道:“還有更狗血的呢,那女人當時已有身孕,馬上就快臨產了,卻被那傢伙給做了,並且還將其剖腹取出了腹中胎兒,將其活活勒死。”
“這麼變態啊?這傢伙簡直跟賭神裡面的仇笑痴有的一拼。”
沈浪大為震驚。
了禪點點頭,隨即深深看了一眼沈浪,說道:“若不是因為這樣,你把他兒子打死,他早就跟你拼命了。”
“呃……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沈浪面色一愣,有些狐疑的看著了禪。
而後者卻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不要驚訝,我們雖然知道真相,但不會說出去的。”
沈浪眉頭微皺,沒有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