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雷老虎,這位糟蹋男子的賣相就要差多了,而且臺下也無一人聽聞過他的名號。
“不會是一個來搗亂的乞丐吧?”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說出了在場眾人的心聲。
糟蹋男子不理會臺下觀眾的竊竊私語,恭敬地朝梅輕琳拱了拱手,露出了自己那一口焦黃的大牙。
“鄙人劉三,梅小姐,您說話可算數?若我真的打敗了你,就可與你結為夫妻?”
看著劉三邋遢醜陋的模樣,梅輕琳忍不住皺了皺眉,
“本小姐說話一向是算數的,你要是能打敗我,嫁與你又何妨?”
“哈哈哈,好,那在下可就得罪了!”
得到肯定的答覆,劉三咧嘴大笑,雙手擺出個奇怪的姿勢猛喝一聲:
“金鐘罩!”
金鐘罩?這不是佛宗武者的絕學嗎?
眾位武者看著男子周身散發的黃光,一個個都眼露驚詫。
這人看上去也不像和尚啊,難不成是偷學的?
無論是修行界還是武林,偷師秘籍可是各門大忌,被正主知道了,鐵定會結下死仇的。
“好呀,我早想見識一下佛門金鐘罩了。今日就讓我看看,是我的槍利,還是你的金鐘罩硬。”
梅輕琳見此非但不懼,臉上還表現出躍躍欲試的神色。
隨著她長槍一擺,槍尖朝著劉三直刺而去。
面對銳利的槍鋒,劉三卻絲毫不避,依舊保持著扎馬步的姿勢。
鐺——
鑌鐵槍尖與劉三的胸膛相撞,發出了令人震驚的金鐵交鳴之聲。
距離面板一厘米處,體表的黃光將槍頭攔下,未能有所寸進。
梅輕琳美眸一動,抽身回退。
自己剛才的試探一擊,雖然只用上五成力,但換作尋常的一寸鐵板,都能輕而易舉的刺穿了,此刻卻完全無法破防。
這劉三有些不好對付啊。
“哈哈哈,怎麼樣梅小姐,在下這金鐘罩可還入你法眼?”
劉三的嘴角咧得更開了,眼裡毫不掩飾地透出一抹淫邪。
沒有過多的遲疑,劉三仗著自己刀槍不入,朝著梅輕琳主動發起了攻擊。
雖然他的武功毫無章法,就好似街頭混混打架一般。左一拳右一腳,梅輕琳就能輕易躲過。
但梅輕琳的攻擊也同樣對他無效,不論是刺,挑,掃,還是拍。都會被那體表黃光攔下。
打著打著,梅輕琳注意到,自己的每一擊打在黃光上,都會將黃光盪開,露出點點漆黑色澤。
不知為何,一看到這漆黑,梅輕琳的腦海裡就會出現微微的眩暈,彷彿是看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
二人你來我往,打了接近五六分鐘,劉三累的氣喘吁吁,卻始終沒有受到一絲的傷害。
“呼呼,梅小姐你出手吧,我就站這給你打,只要你能破了我的金鐘罩,就算我輸。”
見打不著梅輕琳,劉三索性耍起了賴皮,他直接癱坐在地上,挑釁地朝梅輕琳勾了勾手指。
“哼,我就不信今天敲不爛你這烏龜殼!”
梅輕琳面色冷若寒霜,舉槍就要繼續朝劉三身上砸。
就在這時,一道藍色的劍光忽然從臺下激射而來,精準地打在了劉三的腰間。
叮噹~~
一塊破碎的木牌掉落在擂臺之上,劉三週身的護體黃光也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