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沒等到想要的資訊,柴江翠未為難老吳,畢竟這位對柴府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能在自己回來時透露這些,也已經是冒著很大風險了。
要是被那兩個惡婦知道,怕是會對老吳不利,她柴江翠再如何得寵,終究還是女兒身。
出了這一檔子事,柴江翠也沒心情回房洗澡了,穿著這一身奇怪的捕快服,就這麼徑直朝柴劍書房方向走去。
今日恰逢休沐,柴劍此刻正在端坐在書桌前練字。雪白宣紙上鐵畫銀鉤,帶著銳氣的筆鋒無聲訴說著主人心中的不平靜。
看到女兒敲門進來,柴劍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微笑道:
“翠兒回來了,昨夜去查案感覺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案子破了,具體過程有些複雜,我在王家村還見到了當地的土地爺……”
柴江翠朝自家老爹行了一禮,簡單的將自己在王家村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柴劍,不過具體降魔的細節沒說,只是用與土地爺合理出手略過了。
聽著女兒講述著自己的神奇經歷,柴劍不由得喟嘆道:
“想不到這王有冥還有如此機緣,只可惜他的運道終究還是差了一點。”
對於柴劍的感慨,柴江翠不置可否。只不過她現在關心的並不是這個。
柴江翠低下頭研究桌面上的字畫,聲音平靜,
“爹爹,聽說大娘二孃給我張羅了一門婚事,這是真的嗎?”
“嗯?”
柴劍沒想到話題會轉變得如此之快,他抬眼看著身前的女兒,察覺了她眼中的不滿。柴劍深深一嘆:
“沒錯,那兩個目光短淺的愚婦瞞著我,偷偷搭上了州牧的線。我知道的時候,她們已經與州牧家的二夫人擬好了定親日期。”
雖然在來時已經有了些許心理準備,但是在聽到柴劍說出實際的情況後,柴江翠依舊感覺此事棘手。
若是兩家只是商討,並沒有確定下實質的關係,那麼送些禮物過去說上些道歉的話,這件事也算過去了。
但現在不但談成了,就連定親的日期都說好了,現在反悔,無異於是在打州牧的臉。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得了被女方退婚的恥辱。
“那爹爹現在有何打算呢?”
柴江翠輕咬著嘴唇,纏衣角的手指也因為過於用力而顯得有些青白。
她在心底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若是就連柴劍都妥協,那麼自己就只好逃出柴府,浪跡天涯了。
反正她現在有儲物袋,修為也能勉強自保,去哪裡都能好好的活下去。
“唉~”
似乎看出了柴江翠心中的想法,柴劍默默地背過身去,背影有些落寞。
前幾天才跟女兒吹噓,有麻煩可以來找自己。可現在麻煩到來,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真是有些丟臉啊!
無言了良久,柴劍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