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崔鶯鶯不知死活呢。
“怎麼,還想去那邊?”劉老冷哼一聲,“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也就是萬幸,碰到了他們幾個受傷,否則,只一個葛濤就要了你小命。大局可謀,大勢可導,但大戰一定要遠離。你也不想想,侯府的底蘊,陳天樓背後的人,會多強?他們之間的碰撞,別說你,就是我們巡天樓加入,也如雞蛋碰石頭一樣脆弱。就今天巡天樓門前一戰,若不是關鍵時候有人暗中相助,我們會死傷慘重,甚至可能被全滅。”
想起五百弓箭,他都膽寒。
“聽您老的!”江辰苦笑一聲,也徹底冷靜了下來。
看到葛濤的屍體,心中一動,就上前去摸屍。
從對方腰間取出了一個黑色袋子,開啟一看,江辰都不禁驚呼一聲:“好傢伙,這麼多銀票!”
他取了出來,整整一疊子。
每一張都是一萬兩,整整十張。
連零的都沒有。
“十萬兩?”劉老都吃驚,“一個管家,就如此鉅富,侯府還真他孃的黑。裝了十萬兩,他這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啊,一旦失敗,就好逃走。”
“葛濤竟然藏了十萬兩?”早就沒了精神的崔二河,已經只能發出了呻吟,聽到兩人的對話,身子猛然一停,就咒罵道,“這條老狗,竟然貪汙我這麼多,該死啊!我養了他幾十年,竟然還貪墨我的銀錢,狗就是狗,永遠都養不熟。”
劉老不禁無語。
江辰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你都快死到臨頭了,還糾結自己的管家貪汙?
啪……
劉老沒心思聽他嘰嘰歪歪,一拍後腦勺,直接打暈過去,同時哼道:“這老傢伙,最是小氣,心眼狹窄。我幾次差點夜入侯府,咳咳……好在惡有惡報。”
江辰卻望向了白霧山方向,皺眉道:“他們能夠獲勝嗎?”
“這個誰也說不定。”劉老深沉道,“這已經涉及到了忠勇侯和那頭烏鴉的博弈,遠非我們能參與甚至想象的了。我們該做的都做了,至於其它,去他孃的!”
“對,去他孃的!”江辰狠狠的啐了一口,卻奇異道,“提起十萬兩銀子,我忽然有種古怪的感覺,下河郡澇災,需要五千萬兩銀子賑災嗎?這是不是太多了點?”
“傳言說,我們的皇帝陛下愛民如子,最見不得百姓受一點苦,也最恨貪官汙吏。這不,一旦發生天災人禍,哪怕宮中縮衣節食,也會大力賑災。”劉老的聲音有些飄忽,“五千萬兩賑災銀子就是明證。”
“我記得,三十三年前,金州大旱,撥賑災銀五千萬兩!”
“二十九年前,風州澇災,撥賑災銀三千萬兩!”
“十六年前,玄州天災人禍加上瘟疫,民不聊生,撥賑災銀六千萬兩!”
“世人無不歌頌當今陛下乃是千古仁君。”
劉老記得非常清楚。
“千古仁君?”
“都是這麼說的!”
“劉老,不說其它了。我這兒有十張廢紙,扔了怪可惜的,一人五張,拿回家好生火!”
“廢紙?正愁下半輩子會凍著呢,正好有這五張廢紙生火,咱也享受享受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