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樓主如何佈置,甚至有著絕對能夠抗衡侯府的把握,但作為我們巡天樓,也將會成為侯府拼死反抗的發洩之地。”劉老略微遲疑,還是給點了點,“或許,這已經涉及到了上層的博弈,而我們就是棋子。”
江辰腳步一頓。
腦海中就炸開了一團風暴。
他豁然開朗。
為什麼明明點出了藏銀地點,還沒有任何動作?
以黑鴉爺爺的手段,還有麾下人馬,絕對能夠拿下侯府,為何要天天夜裡來找自己?傳授一些小手段?
面對侯府的諸多佈置,已經將城內佈置成了一個牢籠,樓主卻還天天悠閒的喝茶?
特麼的。
巡天樓的安靜,就是以安侯府之心啊。
黑鴉爺爺天天出現,是看住自己?
可為什麼要這樣做?
侯府必定會察覺,到時候巡天樓怎麼辦?鐵定會死人!
外面的博弈,讓這裡成為了絕地。
“怎麼了?”劉老看到了他的不對勁。
他轉過頭,看向了主樓方向,看向了樓主所在的房間。
莫名的,心中發寒。
不再猶豫,將聲音凝成一線,講述了曾經告訴樓主的事情。
這是傳音入密的功夫,算是龜息功的靈活運用,不難。
他連黑鴉爺爺都說了出來。
相對而言,江辰更相信劉老。
只是身為巡天衛的操守,再加上黑鴉爺爺在側,這才一直沒有告訴對方。
如今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劉老驚愕,隨之恍然,繼而閃過一抹冷笑。
“以當日反殺侯府的力量,再加上你說的那位強者,出其不意之下,完全有十足的把握鎮壓侯府,然而卻拖到了現在,甚至不惜將我們巡天樓置於險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劉老快速說道,“就是將這潑天的功勞讓出去,等待別人接收。”
“他想過沒有,一旦爆發,我們必遭雷霆之擊。”
“為了某個人的前途,為了他陳天樓自己,將眾兄弟置於險地。”
“陳天樓,我幹霖娘!”
劉老終於暴怒。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傳音。
他陡然轉身,想要找陳天樓,卻也頓住腳步,強行壓下心頭的戾氣。
“劉老,這個時候不宜衝動。”江辰的聲音也傳遞了過去。
“確實不宜衝動。”劉老深吸兩口氣,這才緩了下來,“我們不能亂,這個節骨眼上,絕對不能亂。走,先隨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