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裴哲坐火車回到穗城。
他拎了幾份宵夜和冰可樂進了宿舍。
宿舍幾人圍在課桌打地主,桌面上還擺著幾盒拆封的月餅,看樣子是在賭誰輸誰吃不下。
而餘下的史樂智端著鏡子,自戀的梳著分頭。
鏡子是紅色塑膠的,前邊是鏡面,背面是脫色的明星靚照,上邊的小猶太正對著裴哲甜蜜的笑。
祝凱甩出一張牌,打趣道:“哲哥,你再不回來,有人就得報警了。”
“沒這麼嚴重吧,難道阿泉沒幫我跟老遲解釋,說我在校隊訓練麼?”
裴哲疑惑,把東西放在空桌上,“打完了,宵夜自己拿啊。”
“當然不是,老遲可不管這些。”
史樂智吊細了嗓子,掐著蘭花指,“那個裴同學怎麼還沒回來啊?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了?你們都沒他聯絡方式麼?”
明顯是學著女生模樣。
只是學的什麼玩意兒,大倒胃口。
祝凱率先沒忍住,抱著他摔到了床上,然後欺身而上。
“靠,靚仔又耍賴!”
胡應泉嘟囔了一句,把對方的牌掀開,一個K都沒有。
他們四人打蹲,祝凱蹲了幾十分鐘,腳都快蹲麻了,這才好不容易找到個藉口。
李文瀚打圓場,“對了哲哥,一號那天有個人來找你,說是你高中同學,帶著眼鏡,模樣有點猥瑣……”
裴哲一聽到“猥瑣”二字,就想到了青塘波哥。
說好的安頓好就去中大找他,結果快一個月了,他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李文瀚遞過了一個電話號碼,“這是你同學留的電話,讓你打給他。”
裴哲接過瞧了一眼,想了想唐永波這小子也沒什麼急事,便等週末再去中大看看。
十點熄燈。
403室節後齊聚,開始胡侃。
祝凱提問道:“如果說上帝是在第四天創造了太陽的,那他怎麼判斷過了三天的?”
裴哲想也沒想:“因為上帝是個男孩。”
黑暗中,眾人一臉懵逼。
良久,史樂智恍然,“他抬了四次頭!”
床上,李文瀚忍不住感慨,漲姿勢了。
在這個宿舍即使不說話,學到的東西比老教授的還多。
扯著扯著,又扯回到了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