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滅燈,迷迷糊糊睡去。
見他燈滅了,沈居寒才轉身離去。
黑暗中,他面沉似水。
今日無論對方是誰,都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
不知不覺中,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江月回已經成為他的底線。
出江府,沈居寒吩咐道:“回府。”
回到沈府,他換了衣裳,黑色緊身夜行衣,戴上一張人皮面具,拿上大弓。
星左星右也黑布蒙面,挎刀持經,緊跟在他身後。
三人三匹快馬,直奔吳府。
吳家剛安靜下來,火撲滅,空氣中還飄著東西燒焦的味道。
燈火熄了近一半,方才還熱鬧著,現在只剩下燈火,反倒有些蕭瑟。
到吳府門外,沈居寒棄馬躍上屋頂,去吳遠榮的院子。
吳遠榮還沒睡,方才聽派出去的人回稟,去了一趟江家,結果什麼也沒有搜到。
莫非,那幅畫真的燒了?
但這事兒連範文賢自己都說不準。
萬一沒有呢?
那可是院首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務必配合貴人,一定要把畫在哪,是否還在,都弄清楚。
他不知道那畫為何如此重要,但也猜到,恐怕不只是因為畫本身的價值。
院首話裡話外的意思,如果這事辦好,就能保他仕途,平步青雲。
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
不只是他的,也是整個吳家的。
因此,他救出父親,只需一說,父親就立即答應擺宴。
無論如何,這事必須辦妥,拿個準信兒。
實在不行……吳遠榮心頭泛起狠意,就得把江家人斬殺幾個,讓江月回知道知道厲害。
剛想到這兒,忽然聽到一道疾風 ,呼嘯而來。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一支冷箭射穿窗子,帶滅桌上的燭火,擦著他的鼻尖, “嗡”一聲扎到床板上。
吳遠榮汗毛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