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不甘心,但也只好作罷。
收回神力,她緩緩睜開眼,雖然有點疲倦,但比起之前被反噬,已經好太多。
看來,讓沈居寒在旁邊當個工具人,果然是對的。
把簪子插回去,江月回抽回手:“走吧。”
沈居寒:“?沒事了?”
“嗯,我們走吧。”
沈居寒摸不著頭腦,跟著她往外走。
剛到院子裡,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還有人低低說話。
沈居寒立即拉住江月回,退到不遠處柴垛後。
剛藏好,就有人走進院子 。
“真是晦氣,別人都在前面吃酒,咱們卻得幹這事兒。”
“唉,誰叫你之前得罪了管家,他那個人最是小氣,不給你穿小鞋才怪。”
“他自己幹那缺德事,被我撞見,還怪我嘍?我又不是故意的!
誰知道他那麼大膽,在外面就……就幹那事?!
再說了,那可是夫人身邊的大丫環,能和別人一樣嗎 ?”
“再怎麼著,也是個丫環,管家可是夫人的表親。
我聽說他向夫人提過兩次,想要了容兒做妾,容兒不答應。”
“哎?你說,容兒該不會是他害死的吧?”
“你可別胡說,這可是人命關天……”
兩人邊說邊進了屋,看到屍首,燒了紙錢又嘀咕幾句,捲上席子就要抬走。
江月回聽完他們的話,計上心來。
她摸出一顆藥丸來,從破窗子裡扔進去,掉入火盆。
火盆裡的火星還在,不多時,就把藥丸燒著,冒出一股白煙。
其中一人抽抽鼻子:“什麼味兒?”
另一人目光一掠,看到白煙越來越大,升騰成了白霧。
光線昏暗的破屋子裡,外面乾枯的樹梢在夜風裡發出鬼叫一般的聲響,白霧緩緩升騰,他們手裡的席子裡,還裹著一具女屍。
剎那間,他們心都提起來,像置身地獄。
更讓他們驚恐的是,一道影子無聲從白霧中走來,裙襬在白霧中若隱若現。
他們心都涼透,渾身血液凝固,緩緩抬頭,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