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一拍驚堂木:“你二人可知罪?”
範文賢感覺半條命都沒了,只有出的氣,進的氣兒都少。
“大……大人……”
“你們夫婦二人,不念舊情,意圖害故友,命手下奴才縱火燒屋,實在可恨!
即刻關入大牢,罰銀……兩千兩,用於沈府修葺房屋之用。”
兩千兩!
範文賢差點又暈過去。
布政使覺得,兩千兩,也不少了,而且江季林剛才也說了,火勢並不大,已經撲滅,想必兩千兩,綽綽有餘。
不料,沈居寒開口道:“大人,兩千兩未免太少了。
當時範文賢可是想把江大人訛得傾家蕩產,要賣宅子的地步。”
“而且,大人有所不知,江大人被燒的那間屋子,構造美觀,用料講究,乃是一位建築大家所作。
如今當初建房子的人早已經故去,再修葺也是無法和原來一樣,實在是憾事。”
江季林有點心虛的摸摸鼻子,說得是他家房子嗎?
範文賢呼吸都快停了,抬手指著沈居寒,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布政使問道:“原來如此,本官並不知情。那依你看,該多少合適?”
沈居寒緩緩伸出兩根手指。
布政使一怔:兩根,這還是兩千啊。
轉而眼睛微睜:“兩……萬?”
“正是,”沈居寒點頭,“不過,這只是我的想法。阿月,你覺得呢?”
江月回淺淺福身:“大人,確如居寒所說,房子燒了,再無修葺好的可能,實屬遺憾。
兩萬,也……勉強吧。”
布政使嘴角抽了抽:勉強?
“不過,”江月回又道,“兩萬兩,只是修葺房子的錢。
大人有所不知,那間屋子可不是空的,是家父用來人顧放貴重物品的。”
“否則,怎麼範文賢一提出讓家父保管那幅畫,家父就打算放在那裡呢?”
沈居寒眼中笑意蕩起:“阿月說得極是,是我疏忽了。”
布政使差點翻白眼:你們可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