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賢心中大驚,這下臉上也裝不出淡定了。
上前一步趕緊道:“大人,在下冤枉!不如您修書一封,問一問院首,一切自會查明!
切莫聽取他們的一面之詞啊……”
沈居寒眸中冷光凜冽:“你一個小小夫子,在我涼州犯事,意圖陷害從四品官員,以民害官,已是大罪,竟然還痴心妄想,讓大人為你修書?
呵,你哪來的臉?怎麼?難道,大人堂堂三品大員,封疆大吏,還治不了你一個心思歹毒,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還要修書給個從五品的院首,看他的臉色行事嗎?”
“瓊琚書院,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江月回聽這話,差點拍手叫好。
沈居寒別的另說,氣場和毒舌方面真是頭一份兒。
這幾句話就跟耳刮子一樣,啪啪打範文賢夫婦和宋南唸的臉。
這三個人,自從到涼州起,就自帶優越感,以為是瓊琚書院來的就多了不起。
布政使也沉下臉:“不錯,本官斷案,與他一個院首何干?還給他修書一封,簡直可笑!”
“來人,此案 證據確鑿,範氏夫婦心思不正,歹毒至極,先每人打二十板子!”
“是!”
範夫人尖叫一聲,還沒說出別的,就被拖下去。
他們夫婦哪受過這個,一板子下去就鬼哭狼嚎一般。
宋南念臉色慘白,手心滲出汗,聽著慘叫聲和板子落在皮肉上的聲音,如同惡夢。
江月回偏頭看她:“宋小姐,此事……你知情嗎?”
宋南念眼神中閃過惶恐,牙齒用力咬著紅唇,飛快搖頭。
“我……我不知。”
江月回猜測她也是不知。
“你到涼州來,是你自己要來的,還是有人慫恿你來?”
宋南念是清高驕傲不假,但她不是傻子,江月回一問,她就明白了話中意思。
她迅速思索一番,微擰眉,看向吳瑤瑤。
吳瑤瑤預感不妙,再想躲開,已然來不及。
宋南念一把抓住她手腕:“是吳遠榮,你那個三表哥。
幾次三番跟我說,涼州有多好玩兒,還屢次提起,出了個江家小姐,出盡風頭,還一舉拿下沈家那個殺神公子的心。
本小姐原本沒興趣,但他三番五次,又恰逢範文賢要來,這才一同前來。
如今看來,是你在背後搞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