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還沒聊幾句,范家夫婦也匆忙來了。
範文賢臉上新傷舊傷,青紫交加外帶幾條血道子,滑稽可笑。
偏還一副慌張又不可置信的模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江兄,怎麼突然起火了?”
江季林搖搖頭嘆氣。
範文賢一把抓住他手臂:“不是,別的不說,我那幅畫呢?”
江季林後知後覺,似是才想起來,一拍腦門:“哎呀,畫!”
“對呀,畫呢?”範文賢瞪圓眼睛。
“畫還在裡頭!”
範文賢心頭大喜,臉上卻是驚恐:“這……江兄啊,那幅畫究竟有多名貴,我可是跟你說了的,現在這樣,可怎麼好? ”
範夫人瞪圓眼睛:“什麼?你把那幅畫放在這裡了?就是院首的那幅?價值千金的?”
範文賢閉著眼睛,重重點頭。
範夫人後退一步:“天爺呀……這可怎麼交代?我們要怎麼賠呀?”
他們一唱一和,聲音尖厲。
江月回不動聲色地在一旁瞧著,嘖,這演技真一般,遠不如沈居寒手下的女暗衛。
江季林清清嗓子,上前勸道:“範兄,你先彆著急,這事……”
話沒說完,範夫人怒道:“什麼彆著急?這能不著急嗎?那幅畫值千金,把你們這宅子賣了都不夠!”
“好好的,說燒就燒了,我們回去要如何向院首交代?”
江月回淡淡道:“宋小姐當街與人打架,身陷牢籠,夫人你求人告祖宗的救出她來,這不算是恩情?
這樣大的恩情,難道還抵不過一幅畫嗎?”
範夫人噎一口氣,這算什麼狗屁的恩情?她巴不得宋南念忘了 此事,巴不得院首不知道這事。
放在院首眼中,這豈是恩情?這是他們夫妻沒把人家的女兒照顧好,說是帶出來一起遊玩的,結果游到牢裡去了。
這事兒要是傳回徐州……
不行,無論如何,畫的事一定要辦漂亮,把江家的罪過釘死,回去還有可能讓院首高興。
“江小姐,這話可說得不對,一碼歸一碼,”範夫人哼道,“畫是在你們家出的意外,必須由你們來負責!”
“呵,你們自己不請自來,我父親好意招待,你們非得讓我父親保管畫,現在出事,反倒由我們來負責?”
江月回眸底映著火光:“你們究竟是想栽贓我們呢,還是有別的企圖?”
她直接說破,范家夫婦的心齊齊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