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扶著沈.繡花枕頭.居寒回到院中。
廊下趴著的斬司命睜開眼,小眼睛骨碌碌轉,看到與江月回一起回來的還有沈居寒,緩緩站起來。
沈居寒偏頭看它一眼,眼神警告,斬司命雞頭一頓,又緩緩趴下,閉上眼睛。
小糖還在外屋打瞌睡,沒有去睡。
江月回示意沈居寒輕聲,小心翼翼扶他進屋,出去叫醒小糖。
“啊,小姐,您回來了。”
“你怎麼還沒去睡?趕緊去歇著吧!”
“奴婢伺候您洗漱,給您鋪床吧!”小糖揉著眼睛就要往裡走。
“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去睡,”江月回拉住她,“父親來過嗎?”
“來過,奴婢按小姐吩咐的說的,老爺說讓你好好休息,然後就走了。”
“好,我知道了,你也去睡。”
“那,奴婢告退。”
小糖打著哈欠離開,江月回插好門,趕緊進屋看沈居寒。
沈居寒躺在床上,正東瞧西看。
雖然不是第一次到江月回的房間,但還是覺得看不夠。
屋子裡的東西不是多名貴,但沾上阿月的氣息,感覺都挺可愛。
正胡思亂想,江月回進來了,他趕緊收回視線,微合上眼睛。
江月回到床邊,為他把把脈:“你這脈象還不錯,哪不舒服?”
“如果是傷口,就解開衣裳,讓我看看。”
沈居寒耳朵泛紅:“就……就是感覺剛才有點岔氣,心口難受了一下,渾身無力,別的倒沒什麼。”
江月回點頭, 取出銀針。
沈居寒一見這銀針和之前的不一樣,粗好幾圈兒,像納鞋底用的那種。
他頓時有點心慌:“幹什麼?”
“給你扎一紮,”江月回一本正經地說,“你這病時不時犯,說明體質還是太弱,以前用的法子效果太慢,用這個扎通經脈,就好得快了。”
沈居寒呼吸微窒:“這麼粗的針?”
“是啊,細針已經不起作用,得用這種,”江月回語氣一頓,試探道,“你不會害怕吧?”
“當然不是,本公子刀槍都不怕,豈會怕一根小小的……”
“針”字還沒說出口,眼前冷光一閃,江月回手起針落,刺入他穴位。
“唔……”沈居寒痛得渾身發麻。
眼前的景物都有點打晃。
恍惚中,看到江月回似乎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