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居寒沒反應。
“睡著了嗎?”
沒反應。
江月回乾脆脫掉靴子,越過他,躺到裡面。
心中暗想: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正愁沒法 蹭功德,這麼好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悄悄拉一下手,沈居寒沒有反應。
江月回更大膽了些,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閉上眼睛,如同躺在彼岸花花海。
她的手搭在沈居寒心口處。
沈居寒剛才並沒有全醒,但意識還是有一點。
酒喝下去,原本一向寒症嚴重的身體,被擊起一股陌生的燥熱,傷口處冷熱交替也有點不怎麼舒服。
恰在這時,江月回的小手搭上來,溫溫的,軟軟的,落在他傷口處,不舒服的感覺又慢慢退去。
這種感覺不多見,他一時有些貪戀。
想睜開眼,眼皮又很沉重,下意識往江月回身邊湊了湊。
江月回也感覺前所未有的放鬆和舒服,自從落到這裡以來,她一直緊繃忙碌,還沒有如此舒適過。
恍惚又在花海,聞花香,感覺神體被一點點修復。
夜色幽深,一道影子悄悄潛入吳遠富的院 子。
吳遠富正在昏睡,身體哪哪都覺得難受。
正在翻來覆去地睡不踏實,忽然聽到有人低低抽泣。
他以為是聽錯,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坐在床邊。
他嚇了一跳,正想坐起來。
吳瑤瑤扶住他:“表哥,你怎麼樣?別動,你想要什麼?喝水嗎?”
吳遠富看清是她,鬆了口氣:“不,不喝水。你怎麼過來了?這麼晚了,不去休息。”
吳瑤瑤滿臉淚痕:“表哥,是我不好,都是我一時疏忽,才連累了你。
你若是有什麼不好,我可真是沒辦法原諒自己。”
吳遠富腦子迷糊著,想起這次犯病,是因為吳瑤瑤錯給了他藥引。
沉默片刻擰眉道:“瑤瑤,你若不願取血,可以明說,沒必要……”
“不是的,表哥,不是這樣的,我當然是願意的!”
“這次,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