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她不聽訓誡,不敬長輩,還屢次頂撞,如今更是敢妄殺人命,實在不能饒恕!”
沈居寒手指輕輕轉著小手爐:“你再多說一個字,本公子就想連你也殺。”
老夫人心尖一抖。
江季林急道:“沈公子……”
沈居寒對江月回抬抬下巴:“過來。”
江月回提著刀過去。
“都聽清楚了,”沈居寒語氣低緩,帶著不容質疑的堅定,“她是本公子的未婚妻。
雖還未大婚,但已有婚約在身,那你們就不能動她。
她打誰罵誰,誰就忍著,忍不住,那就殺;
否則的話,就由本公子親自來殺。”
他垂眸看一眼屍首上的致命傷:“不過,話說在前面,如果是由本公子親自來殺,就不是一刀的事兒了。”
老夫人震驚又恐慌:“沈公子,這……”
江月回偏頭看沈居寒,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護著她。
沈居寒一揮手,星左上前,把曹嬤嬤的屍首拖下去。
“看著礙眼,”沈居寒語氣略煩躁,“還有事兒嗎?沒事該走的走。”
老夫人豈能甘心,但當著沈居寒這個殺神,又不敢多說。
狠狠瞪江季林一眼,示意他跟著出去。
沈居寒卻道:“江大人留下。本公子還有話說。”
老夫人救子心切,忍不住開口:“沈公子,老婦的二兒子現在還在牢中,他蒙冤受屈,須得讓季林去救。”
沈居寒低笑一聲:“蒙冤?受屈?他已自行招認罪行,何冤之有?
他枉顧兄弟手足,陷害親兄,連累江家其它人,沒有被當即處死已經是寬大,還如何救?”
“沈公子,我兒絕不可能做這種事,定是被陷害的,”老夫人急聲道,“老大,你快說幾句,說你不介意,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不能說開的?”
江季林臉色泛白:“母親,這不只是我們自家的事,還牽扯到……”
“你閉嘴!你到底救不救?如果不救,那你也滾出江家!”
老夫人也是急瘋了:“沈公子,您雖然貴為指揮使的公子,但,我兒現在被關押在布政司衙門,應該還是由布政使大人定奪,您就別操這份閒心了。”
江月回差點笑出聲。
有這麼糊塗的混蛋娘,也難怪江廣文會幹出那種事。
沈居寒會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