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使後退一步,眼神中飛快閃過驚慌。
“沈居寒,你瘋了?我是朝廷三品大員,封疆大吏,你敢殺我?”
“殺了我,你們沈家也別想好過,以為沒了我,你們就能在涼州一手遮天嗎?”都察使亮出最後保命底牌,“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你是燕王的人,十年前,你從京城調來涼州,就是受燕王指使。
涼州雖不是富庶之地,但卻是重要關口,水陸交通都發達,無論是通商道,還是行急軍,都是必經之處。”
“燕王若拿下涼州,與他的封地相連,勢必如虎添翼。”
沈居寒字字清晰,猶如道道驚雷,炸在都察使耳邊。
“你……”
他怎麼也想不通,一個毫不起眼沒有任何官職的紈絝子弟,還是個病秧子,根本就活不了幾天的人,怎麼就能知道這些?
“沈庭山,果然有二心!”他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老子有野心,當兒子的自然要幫著。
“沈庭山?他不敢,他對本王忠心耿耿。”
都察使眼睛霍然一睜:“你,你是……”
沈居寒緩緩揭下臉上面具,露出那張風華絕代的臉。
都察使老臉臉皮微微顫抖,身子一晃,如被雷劈。
“秦……秦王殿下!”
沈居寒冷冽的目光直刺他 眼底:“還有什麼遺言嗎?”
都察使後退兩步:“殿下,下官知錯,請殿下放下官一條生路。”
沈居寒手指撫過刀刃:“本王問你,當年本王三弟被害,燕王可是幕後主使?”
都察使呼吸一窒。
秦王,果然還是沒忘了這筆舊帳。
“殿下,當年的事,下官也不是很清楚……”
沈居寒輕笑:“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沒留著你的必要。”
都察使臉皮抽搐幾下:“殿下,下官好歹也是朝中大員,即便有罪,也該押送回京受審。
您如此作為,恐怕於律法不合!”
“回京?”沈居寒似笑非笑睥視他,“回京讓燕王救你?放心,你是沒這個機會了。”
“殿下!”都察使聲量一挑,“您殺了我,皇上那裡也不好交代吧?”
“本王需要向誰交代?”沈居寒眉梢一挑,目光森然,“都察使被青松山匪徒報復,屠門放火。
本王趕到時,已經是一片火海,回天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