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許多低低抽泣,紛紛行禮致謝。
江月回扶起老人:“大家不必如此,我父親之前也有失職之過。
若是糧食早日下發,大家也能少受些苦,是江家有錯在先。”
“江小姐,你也說了,江大人是被人陷害,他也是被冤枉的。”
“是啊,他現在還牢裡,之前差點就……”
提起這事,好多當初往斷頭臺上扔過爛菜的人更加愧疚。
江月回淺笑:“清者自清,我會替父親討回公道。”
季明宇帶著他的人去忙,江月回總算能鬆口氣。
吳岷州眼神陰鷙,吳瑤瑤也是滿心忿恨。
眼看也沒有什麼熱鬧可看,正想走,江月回攔住他們:“慢著,吳大官人,你還不能走。”
吳岷州冷笑:“幹什麼?你風頭也出了,好話也說夠了,怎麼?還嫌不夠。”
“當然不夠,”江月迴音色沉涼,“我父親受過的罪,你還沒受過。”
吳岷州一愣:“你什麼意思?你還想讓我坐牢?”
“當然。”
“你做夢!憑什麼?我一沒犯法,二沒作歹!”
吳瑤瑤輕聲道:“是啊,阿月,我舅舅沒有對不起江家呀,你這是幹什麼呢?有什麼衝著我來……”
江月回不耐煩:“你急什麼?早晚輪到你。”
她轉身走到布政使面前:“大人,我要狀告吳岷州,與城外山匪勾結,偷走糧食,陷害我父親!”
吳岷州心頭大驚,臉上怒色翻湧:“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
布政使神色嚴肅:“江小姐,這可不是小事,你可有證據?”
“自然是有,人證,物證,都有。”
江月回說罷,把那本賬本拿出來。
“大人,此乃他偷運糧食的賬本,記載的次數,斤數,都十分清楚。
大人若是不信,稍後拿災民領糧食的冊子對照,看最後糧食的重量是否一致。”
數量一致,就足以說明問題。
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
除非,這根本就是同一批糧食,不過就是換了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