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紅看到沈月靈不說話以為她是心虛了,於是更把心裡的怨氣發到她的身上。
“你平常標榜自己多麼善良大度,但做起事兒來誰都沒有你惡毒。害人孩子的事兒都能下的出手,還有什麼不敢呢?”
已經有將近四個月的身孕,其實之前安小紅的肚子已經有些微微凸起了。
現在再看她空落落的衣服,沈月靈作為過來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孩子沒有了我也很難過,畢竟他是無辜的,只是這個罪你要落到我頭上,我卻是不能認的。說到底,我從安家出來的時候,都不知道你有了身子,這麼幾個月,咱們兩家又沒有什麼交集,我就是想害你,也找不到機會不是?”
沈月靈這話看起來是向安小紅示弱,但實際上卻是說給旁觀人聽的。
畢竟害人流產的事兒,是個非常大的新聞了。
要是真的落得個這樣的名頭,以後想摘掉就難了。
“雖然你沒有直接動手,但也是你間接害死的。要不是你昨天氣我,讓我的婚禮成了一場笑話,我能有這個下場。”
安小紅話落,就有人恍然大悟。
“哦,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這是昨天的新郎官,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氣死人。沈同志,你可真是掉到福窩裡了,你男人不但家境好,就是性格也好,對你真不是一般的疼愛。”
騎馬結婚的漢子還是給人留下很廣的印象的。
安小紅聽了卻不服氣,這人是來給自己添堵的嗎?
憑什麼要奉承沈月靈,這樣一個女人哪裡有資格獲得幸福。
“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三觀嗎?這是個劊子手!”
不過清楚了雙方身份之後,圍觀的人就知道矛盾的中心點了。
“你剛小產,本來我們都不打算說你什麼,不過看來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這個人落到現在這幅下場也是咎由自取。聽你話音你們兩家是相識的,我們這些不想幹的外人都知道,城裡有場熱鬧的婚禮,你一個熟人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了,還往一塊湊,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怪得了別人什麼?”
安小紅眼刀子颳了一眼沈月靈,沈月靈不就是仗著她自己的流水席得了一些人心嗎?多花那些沒有意義的錢,讓一個陌生人幫她說話,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個暴發戶,就會拿錢收買人心。”
“你說的都對!”
沈月靈根本沒有順著安小紅的心意說一些拒絕的話,比如自己也沒有那麼多錢什麼的。
這樣一句硬邦邦的回答,堵得安小紅嗓子眼疼。
“你不要臉!”
孟清塘正在掂量著怎麼給安小紅一個教訓呢,就聽到有人打抱不平了。
“今天我們可是開了眼界了,這個社會上當真有不少賊喊捉賊的人呢。既然是昨天剛結婚,今天怎麼會沒了孩子呢?這孩子來路不正吧?那就是你不要臉了!”
未婚先孕,在這個年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尤其是在這些上了年紀的人跟前,那更是不得了,沒有直白的罵她是破鞋,就已經是對方顧忌著在公眾場合的形象了。
“說到這個份上,我倒是想通了一件事兒,為了避免自取其辱,昨天可沒有新人敢舉辦婚禮,大多都改期了。只有一個穿露胸脯衣服的女人結婚,怕不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