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是昨天晚上連夜趕回來的,本來沈月靈囑託她將東西放在班車上,捎回來就行。
只是聞玉蘭直覺此時事關重大,將孩子託付給魯家老太太,自己就準備坐夜車回來。
魯肖偉不放心,也一路跟了回來,兩人凌晨五點的時候到的縣裡,著實超乎了沈月靈的意料。
有一些人,他們之間的好是相互的,聞玉蘭記得沈月靈的幫助,所以也儘自己可能幫助沈月靈。
魯肖偉這個時候就上前好心的“解釋”了。
“其實這個東西也沒有什麼秘密,我表姐一家申請的是他們自己的方子,她以後生產的產品,只要質量過關,任何人都無權干涉。而且縣裡頭,別家想做梨膏糖也都是可以的,只要商標不打錯就行。至於你們雲家這種趕盡殺絕的做法,就是再喪盡天良的人也做不出來。”
被一個男人尤其是陌生男人這樣出言諷刺,是雲若雨接受不了的。
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嗎?
可惜了,雲若雨故作可憐的樣子,魯肖偉一點想法都沒有,甚至還非常看不上。
新時代的女性,要麼像表姐一樣, 要麼像玉蘭一樣,都是積極向上的,而云若雨這做派,怎麼這麼讓人彆扭呢?
“不可能……”
“只要心裡向善,一切皆有可能。對了,你們兩家誰出來磕個頭,我們都在這兒受著呢?”
想起昨天這幫子人趁姐夫不在,欺負他們家表姐,魯肖偉就非常的生氣。
作為家裡的男同志,這個時候他一定要替姐姐出口惡氣。
自己就是死也不可能向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低頭,尤其是不能看著她在自己跟前威風。
於是雲若雨又毫無例外的暈了過去。
雲家人似乎也習慣了這種操作,趕緊將人帶走。
只是魯肖偉又說了一番話。
“你們確實應該趕緊回家,再晚一會,公家人就要找到這裡來了,申請專利,註冊商標,哪件事都不是一兩天能辦成的,我有個朋友就是負責這塊的,他可是說了,私自偽造篡改,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雲家一位親戚這個時候就忍不住了,失聲大喊。
“我去自首,這些都是雲若雨讓我去找人辦的,千萬不要讓我像表舅一樣坐牢。”
這話一出,周圍又是一陣譁然。
“我倒說呢,原來是和潘記有關係,這夥人還真是死性不改,大夥兒要是沒事的,都去作個證,讓這黑心肝的潘家得到應有的報應。”
“就是,咱們都去瞅瞅,那樣一個黑心作坊都能死灰復燃,到底是誰給開的綠燈。”
又一個雲家親戚站不住了,雖然自己的工作是雲若雨給找的關係,可他們也給錢了,犯不著為了她的私憤,將自己的工作給丟了。
於是就使勁晃著“昏迷”的雲若雨,“別裝了,趕緊起來讓小董給人磕個頭,讓人消消氣,別追究了。”
但云若雨緊閉著雙眼,恨不得將這多嘴的人拍成啞巴。
自己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向沈月靈這個無知村婦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