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紅髮著毒誓自己沒有將撫卹金的事兒洩露出去,因為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商定,誰要是走漏風聲,不止要應誓還要將自己所得的那份錢重新拿出來。
誓言嘛,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你要是誠心那就是一句誓言,你要是心不誠,那就是一句屁話。
張大紅不小心將這個事兒透露出去了,她已經破誓了,在心裡勸說自己很多遍了,這個東西沒用,所以今天再發一個也無所謂。
只要到手的錢還在自己手裡就行。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宋主任算是偷偷鬆了一口氣,南市那邊建廠的事兒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定的,自己還真不敢保證在一個月之內將朱豔榮的工作給安排好。
既然她手裡沒有自己把柄,那還操這個心幹什麼?
這樣沒有價值的人以後連搭理都不能搭理,丟自己的身份。
張大紅保住了自己曾經貪下的錢,心裡也是一陣放鬆,此時兩人心情都非常不錯,然後各自回到自己的科室,誰也不知道這看起來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中間的淵源會這麼深。
張大紅剛回到科室,就看到沈月靈在和丁姐說話。
想起宋主任給她挖的坑,她就開始幸災樂禍。
言語間少不了冷嘲熱諷。
“沈主任,這是求情來了?這可不像你公平公正的作風呀!難道以前都是裝出來的?”
沈月靈白了她一眼,繼續和丁姐商量事情。
可這張大紅並不是個見好就收的人,反而變本加厲。
“哎呦,沈主任這是怎麼了?一當上大領導就不裝了?”
那聲沈主任聽起來真是陰陽怪氣。
這已經嚴重打擾到沈月靈的工作了,她不得不和丁姐停止交談,和張大紅對上。
“張科員,我一直覺得咱們之間沒有什麼解不開的死結,而且張家和安家也已經處成了死敵,你這樣背棄張家和安家站在一起算計我,值得嗎?”
就連沈月靈自己也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張大紅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幹嘛非要和自己過不去。
張大紅何嘗沒有後悔過呢?她也想左右逢源,誰都不得罪,可是一步錯步步錯,現在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
心裡就是有一百個後悔,嘴上也要強硬著,否則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沈主任,你說這些我真的不懂,我對你只有公事公辦,從來沒有什麼私心。也沒有你認為的針對你的意思。”
丁姐聽不下去了。
“你這還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剛才還咄咄逼人,陰陽怪氣呢,現在就不承認了?我對某些人的臉皮歎為觀止。”
對這個硬茬子,欺軟怕硬的張大紅,自然不會多糾纏,而是繼續揪著沈月靈打擊。
“咱們說正事兒呢?沈主任你說說唄,是如何頂著大公無私的名聲,做著自私自利的事兒的。”
沈月靈笑了起來,“我真是比竇娥還冤枉呢,張科員一回來就說我的不是,說我徇私,請問我徇哪門子私?今天你不給我說出個道道來,我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的名聲不是讓你平白汙衊的。”
張科員自認為這個計策天衣無縫,所以此刻就有些囂張。
她太瞭解沈月靈這個人了,最是心軟,她手底下那麼多求她,她肯定會心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