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屠戶覺得在場的人真的可以隱形了,這樣的場合之下,他真的想親一親自己的媳婦,以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
“你真是反了天了。”沈大風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沈月靈則是瞪著眼睛看著他,在氣勢上絲毫未輸。
如果不是因為血脈關係,自己絕不會還站在這裡和他講道理,而是早就拼命了。
“不是我反天,是您太過分了,妞妞是我的命根子,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和您的寶貝小兒子同歸於盡。”
你捏著我的痛處,我也往你的心口上扎刀。
沈寶華是沈大豐的眼珠子,讓大兒子早早輟學去礦裡打工,掙錢供養小兒子讀書,每個學期花高額的補課費不說,還要吃最好,穿最好,就是希望他有一天能夠光宗耀祖。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有一個得寵的母親,小時候會背一首詠鵝,能誇一年。
而自己弟弟,小學作文比賽得了縣城一等獎,卻被罵作不學無術。
有些人他的心偏了,眼睛也就瞎了,靠父母給的東西固然可以風光一陣子,但是往後的路都是自己走的。
沈月靈現在過了渴望親情,父愛的年紀,她的心裡還殘存上一輩子慘死的瘋狂,如果沈大風膽敢做什麼傷害妞妞的事,她一定會手刃沈寶華,讓他們這些不把別人的人生當人生看的人,也嘗一嘗失去至親的滋味。
孟屠戶發現自己媳婦兒神情有些不正常,他將人帶在懷裡,輕輕的拍哄。
“媳婦兒別怕,一切有我呢?咱們妞妞很快就能找到。”
沈大風看到這一幕氣急敗壞,簡直是有辱斯文。
當著他這個長輩的面,就開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要是安家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來。
孟屠戶的安慰,讓沈月靈的神情暫時恢復了正常。
沈後孃這個時候跳腳了。
“我們寶華礙著你什麼事兒了?這是你們爺倆之間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你要是敢動我們家寶華一根手指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看吧,每個人都有軟肋,每個人都有摯愛。
自己年幼的女兒,可以當他們威脅自己的籌碼,而他們的寶貝兒子連提都不能提。
“我說到做到,如果我女兒少一根頭髮,你兒子就會斷一根手指。”
孟屠戶露出那副流氓的樣子,氣場真的駭人,就連沈大風見慣了大風大浪,也忍不住心虛。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發起瘋來來,他好像沒有那個把握能夠阻止。
沈後孃似乎找到了一個突破點,這個時候開始向沈大風哭訴。
“咱們寶華那麼聰明,可不能有一點閃失。被這瘋子盯上,可怎麼好?女兒是賠錢貨,既然她願意作賤她自己,就讓她自個作去,我們管那麼多幹什麼。”
本來以為自己丈夫回來了,能從沈月靈那裡撈一點好處,聽說那丫頭離婚可是得了不少錢,還有兩間房子。
讓沈月靈把房子交給自家,到時候自己一轉手給女兒當嫁妝,到時候一嫁過去就分家。
只是這個男人榆木腦袋,說什麼女人不能二婚,要從一而終。
這話說的不知道是打誰的臉呢?
也不看看到底是誰沒有從一而終。
她都已經想好了,沈月靈愛嫁給誰嫁給誰?但是再嫁的話肯定要重新再收一份彩禮,而她從安家離婚分來的財產,一分都不能帶走,給自己寶麗當添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