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秀心的哭訴,令所有觀禮的權貴名仕們,紛紛皺起了眉。
“什麼意思?難道說,是世子爺不想娶這個姑娘?既然如此,那為何要舉行這場婚禮?這不是要存心羞辱人家姑娘嗎?”
有人附和道:“是啊,既然不想成親,早早拒絕就是,何必在這時候讓人如此難堪?!”
“唉,你們剛剛沒聽世子說嗎?應該是世子發現這個女人有另一副面孔,所以才在婚禮上鬧這一出的!”
另一人也點頭,道,“對,咱們不妨看看世子爺究竟為什麼這樣做!”
一陣陣議論聲響起,讓莊憐的神色越發難看,她冷冷地盯著江東平,就好像看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仇人。
“江東平,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什麼?”
察覺莊憐語氣中的冰冷,江東平面上露出幾分愧疚,“母親,我只是想讓你真正瞭解一下,你一直疼愛有加的侄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
“若是您知道她做過的事之後,還依舊選擇繼續這樁婚事,那兒子可以如你所願。”
江東平沒給伍家的人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讓司書帶了一個五旬老者上來。
伍三從看見那人,臉色大變,像是見了鬼一樣,心裡更是生出無限恐懼。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伍大人,你可認得這人?”江東平淡淡開口,眼中帶著幾分冷漠。
那人低著頭,雙手在身前緊緊握著,一臉的不安,瞥了一眼旁邊的伍三從之後,立即避開目光,妥妥的心虛模樣。
江東平在所有人困惑的目光中再度開口,“或者我該問,秀心妹妹,你認得此人嗎?”
人群再次爆發出議論,都是不解和猜測。
反觀江鎮雷,他站在上方,神色平靜,似乎對江東平的舉動一點也不意外,也不奇怪。
“東平,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是,父親!”
江東平看著伍秀心,她精緻喜慶的妝容上,微顯蒼白,圓圓的雙瞳中也顯得有些慌亂。
她,緊張了。
“此人,乃是揚州九安堂的大夫,與揚州伍家關係密切,常年會秘密賣給伍家一種藥粉,名為六陰散。”
“那藥粉,少量服用的話,會讓人渾身軟綿,心悸胸悶,精神萎靡。”
“這種藥,無色無味,只要一天不吃,身體就會代謝出去,屆時即便是最好的醫者,也察覺不出病患者引起發病的真正原因。”
江東平說到這,特地看了一眼莊憐的神色變化。
他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他的母親,應該能聽懂了吧?
可似乎他有些高估他母親了,又或者說,她因為太相信某人,所以潛意識也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
江東平有些無奈,只能感嘆,伍秀心這些年的表現,實在太迷惑人心了。
他看向伍秀心,又問道:“秀心妹妹,聽我說了這些,你可有話要對我母親說?”